來的涼意,隻好坦白:“是我發小。”
“名字。”
祁跡:“……我跟你說過你倒是記住啊,是蘇勉超。”
“我知道他,隻是想聽你親口說。”萬初空扣住他的手腕,作勢要親下去。
祁跡側過頭躲開並伸手推了推他,指腹接觸到溫熱的肌膚還有幾分瑟縮,“你該去吹頭發了。”
萬初空盯著他看了兩秒:“不要。”
祁跡愣了愣:“那你要直接躺下睡嗎?”
“你是在邀請我一起睡?”萬初空彎起嘴角,眼底的笑意卻很薄,時刻注意著祁跡的動向。
直到祁跡看過來,他才說:“我訂了單獨的房間。”
祁跡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和對方好好生氣,於是賭氣道:“那你自己去睡吧。”
“不要。”
“你怎麼什麼都不要?”
“我要你。”萬初空趁其不備把他拉進自己懷裏,朝耳朵吹吹氣,說,“要你給我吹頭發。”
祁跡思索一下也不是不行,畢竟之前萬初空給他吹過頭發,就當禮尚往來。
吹完頭發再生氣好了。
浴室裏男人半低著頭,任由祁跡擺弄自己的腦袋。
吹了一會兒後,祁跡停下來說:“我沒有你那麼好的演技,如果你不願意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讓你開口了。”
萬初空沉默環住他的腰。
把頭發徹底吹幹,祁跡忽然說了句:“算了。”
萬初空猛地抬起頭,神情有所閃動,有那麼一瞬能窺到他真實的情感。
可惜祁跡沒有看到,幹脆地放下吹風機,揉了揉男人的頭發,“已經完全幹了,你可以回去睡了。”
“不要。”萬初空半擁住他,把他往自己身上攬。
祁跡:“這次又不要什麼?”
“不要你放開我。”萬初空輕輕吻他的頸側,用唇摩挲,一下一下。
“我總不能一直這樣讓你摟著吧。”祁跡歎了口氣,“我是說真的,你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那還能叫你其他稱呼嗎?”
“叫什麼?”祁跡是真的忘了。
萬初空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是說我的小名嗎?”祁跡想起來,“隨便你吧。”
他真的沒有發脾氣,隻是有些無力。即使兩個人在一起,也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共享,他以前也習慣性說過很多謊,有些話是真的說不出口,可能時間再長一點就好了,他們也要有磨合期。
“對了,我其實不喜歡吃芥末味的薯片。”祁跡忽然想起來,“這個要跟你說明。”
他隻說隨口一說,不知道是哪個詞觸動了萬初空的神經。
浴室的門沒有走出去,在鏡子前哭了半天,把身體哭得粉紅,把手攥成拳佯裝很凶地捶打男人的肩膀,嘴裏盡是構不成威脅的話語。
“你壞……”
“寶貝不要生我的氣。”萬初空用瑣碎的吻填滿他,仍是不停地索取。
“再這樣、唔,我真的會生氣。”
“不要生氣,給老婆摸摸肚子。”萬初空說著拿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祁跡感覺到男人腹部堅實的肌肉,嗚咽著抽開手。
萬初空便隔著衣服撫摸他的肚皮,祁跡本來平坦的小腹被不停按揉,忍不住踢了踢腿,“夠了……嗚,太飽了。”
“哪裏好飽?是喂得太飽了嗎?”
祁跡胡亂點點頭。
“抱歉。”萬初空說著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祁跡半坐在洗漱台上,洗手液的泡沫不斷飛濺,花灑的水流聲又快又強。
最終祁跡洗澡洗累了,被萬初空抱出浴室,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輕輕吻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