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確實是第一次見。”虞堯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特助，辛苦你盡快做一份評估報告了。”
“是。”林特助一開始他看到招聘廣告的時候，以為隻是富二代玩票創業，沒想到剛上任就是出差飛海市；看完展覽之後，他稍微認真了，以為這位老板雖然年少輕狂了些，但能力還是有的……哦，私生活方麵似乎有點不尋常。
而現在，他清晰的認識到，這位總是笑容溫和禮貌、待人處處周全的小老板，有多麼的深藏不露。
林特助收起了所有的傲慢和輕視。
這種細微的變化很難被人發現，虞堯卻敏銳的感知到，他隻是勾唇笑了笑。
如同醫生所說的，信息素的抽取確實非常簡單。
虞堯就坐在沙發上釋放了一下，都沒有任何感覺，就聽見機器嗡響，幾個人拿著個液化槍在空氣裏揮舞了一會，然後從裏麵拿出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晃了晃裏麵的澄澈液體。
點了點頭叫人關掉機器，“好了。”
虞堯收斂好信息素，許特助也拿著電腦過來，匆忙之下他都來不及打印，裏麵的報告上也隻闡述分析了一個項目，不過這也足夠了。
許特助眼睛晶亮的小聲道，“陸總，值得投入。”
資料就是他得手的，虞堯自然知道值得投入，他讓林特助拿去做報告，一是為了測驗他的能力，二則是想知道具體能賺多少錢。
時間很短，林特助的思路卻很清楚，直接略過了介紹直擊要害，從市場需求上分析了這款產品，並且算了投資回報率。
“做的很好。”虞堯真心誇獎了一句，看向醫生，“格蕾格醫生，你的私人實驗室接受個人出資嗎？”
格蕾格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鏡不動聲色的打量沙發上的男人，長著一張藝術般的麵孔，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是個聰明人，不像是會隨意做決定的樣子。
如果是前幾年，格蕾格會直接拒絕，彼時她乍然崛起，在生物研究領域宛如新星，投資商一直爭著搶著要給她投資，然則數年沒能研究出東西，投資商紛紛撤走，實驗室的資金已然捉襟見肘。
可偏偏，好幾項東西剛剛找到了入門的關鍵，沒有人願意在這時候放棄，格蕾格私人注資繼續撐著，已經有五年了。
五年時間足以耗空她的賬戶，研究人員也出走大半，現在留下的都是不甘心就此放棄的，若是再不出成果，實驗室就維係不下去了，正是因為這樣，格蕾格才會出山給樊家當家庭醫生，並且轉而研究生物抑製劑。
研究又因為缺錢買不起實驗樣品而卡在最後一步。
即便情況已經如此艱難，格蕾格也沒有貿然答應，“冒昧詢問您為什麼要投資呢？我們才見了一次，您也不曾問過我實驗室的事情。”
虞堯看過資料，自然知道這位醫生的性格，並不意外對方的問話。
他翹起腿手放在膝蓋上，語氣不緊不慢，“投資的目的自然是賺錢。你的私人實驗室雖然還很小，在業內也並不出名，但我看了你發表的論文，很有想法，我相信你能成功。”
格蕾格聽著卻有些好笑，“是的，陸先生，每一個投資商都是跟你一樣的想法，我很清楚。但是陸先生，研究是一個無底洞，沒人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出東西來，就算做出了東西，也不一定能商用。不管我們研究耗費了多少心血，然而無法商用的東西，恕我直言，於您而言隻是昂貴的垃圾。”
“別人都巴不得得到投資，哪裏有把投資商往外勸退的。”虞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