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總,做生意和做人的道理都一樣,要知足常樂。”他說著不客氣的話,麵上卻帶著笑容的舉了舉茶杯。
該說樊總真不愧是個生意人,即便被下麵子,也隻是臉色僵硬了一瞬就恢複如常,依舊寒暄著,態度沒有之前熟絡,也並不冷淡,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並沒有覺得唐突。
虞堯也沒有多為難他,提醒了一句,“其實樊總沒必要隻盯著我這裏,展覽幾天後就會開,多的是生意。”
樊總眼睛一亮,真心實意的以茶代酒敬了一杯,“多謝陸總指點。”
“謝,還是得謝樊學弟。”虞堯笑了笑。
樊總被敲打了一番連忙點頭,對樊盛的態度也變了變,讓樊盛一度受寵若驚。
【宿主,你這樣算不算以權壓人?】係統道。
“或許。”虞堯並不否認。
不管過程如何,有他這一聲感謝,隻要樊家還想跟他合作,對樊盛就不可能差,其他的變化還要樊盛自己去爭取,但至少像這種強壓著來陪酒的局麵是不會有了。
樊盛的補償任務進度,最少也能拿個及格分了。虞堯勾起唇角。
許清遠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人肯定又做了壞事,暗地裏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
送走兩父子後,格蕾格醫生來了。
“嗯,現在信息素徹底穩定了,各種激素都維持在了正常水平,恭喜你順利度過了發倩期。”
許清遠露出笑容,“還要多謝醫生。”
“這是我的職責。”格蕾格搖了搖頭,又補充說明道,“不過因為是直接拿Alpha的信息素合成的,濃度非常高,所以一定不能濫用,不然用久了也可能會結成終身標記。”
“還有使用一定要配合其他抑製劑使用,這東西相當於是特效藥,抑製劑不管用的時候打一針,暴走的信息素很快就能穩定下來,但是最多不超過五毫升,明白嗎?”
“是。”許清遠認真的記下,轉而又問道,“我現在已經徹底沒事了對不對?那我今天能出去嗎?”
格蕾格沉思了一下回答,“你現在剛穩定下來,還沒有過觀察期,誰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像之前一樣反複,所以你如果要出去的話,最好還是有Alpha的陪同。”
許清遠一聽要陸博陽陪同,很想硬氣的丟下句“那我不去了”,但是不行。他們樂隊第一次在大舞台亮相,還取得了好成績,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時刻,主唱卻不在也太不像話了。
他已經缺席了一次,不能再缺席第二次了。
許清遠咬了咬牙,在送走格蕾格醫生之後,敲響了虞堯的門。
於是十幾分鍾後,兩人一起出了門。
林特助已經下班了,虞堯開車,他隻負責將許清遠送到大排檔附近。
“別玩太晚,早點回酒店睡覺,明天早上的機票。”虞堯一邊打開電腦一邊吩咐道。
許清遠看他的目光逐漸吊詭,總覺得駕駛座坐的不是陸博陽,而是他爹。
“嗯?”虞堯沒聽到回答,側眸淡淡掃過來一眼,發出一聲鼻音詢問。
……這更像了。
許清遠莫名覺得渾身都不舒暢,但他又不是能拒絕別人關心的人,強行按捺下想懟過去的話,不甘不願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真是見鬼。”許清遠關上車門摸了摸脖子,最後甩了甩頭,拎著蛋糕往大排檔而去。
大排檔裏頭其他幾人早已經在裏麵,老遠就招手喊他。
……
十一點半,許清遠的手機再次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嘖”了一聲還是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