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兒子要打爹的大逆不道的想法被虞堯窺探到, 他習以為常的用精神體拍了拍係統, 勸慰道, “沒事,我能理解,我們反派組每年都有暴打主係統的團建活動。”

說起來,好像因為這次轉組抽簽的事情,有前輩不愉的跑去找主係統“對峙”被禁了權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係統死機了一下:【……】等等,你說什麼活動?暴打什麼?什麼主係統?

虞堯順勢邀請,“你如果有需求的吧,下次帶你一起。”

【不、這就不必了。】從一瞬間對領導的不滿中掙脫,係統秒拒,並且麻溜的將這段數據格式化,以免被主係統發現。

總而言之,壞掉的薛弋對虞堯的占有欲持續上漲,自然也跟著來助紂為虐了,那個暖手爐就是他的作品。

舞樂重啟,絲竹聲聲,琴瑟共鳴。

笙歌勉強將場麵的冷凝尷尬壓下去,聽起來熱熱鬧鬧的,似乎重新有了幾分過壽的氣息,實則眾人推杯換盞都變得小心翼翼,忍不住偷眼覷著上麵的變化。

反倒是虞堯沒有半點不適,好端端的坐在皇帝的下首李太師對麵的位置,甚至還好心情的隨口給薛弋介紹這桌子上飯菜的名字。

薛弋也全然沒有被氣氛影響,他搶了布菜太監的位置,卻隻自顧自的拿著筷子埋頭自己吃東西,偶爾才會給虞堯夾上一些堆到他碗裏,像是隨性而為。

虞堯卻從他撇過來的餘光中看出端倪,他吃了什麼吃了多少這人都記著呢,一旦他久不動筷碗裏的菜堆就起來,這人就會再夾菜放到他碗裏的時候稍微用力,壓出一個痕跡來,無聲的催促他。

虞堯故意裝作沒看見逗弄了他幾次,直到薛弋轉頭用黑憧憧的眼睛直直看著他,有些蠢蠢欲動的時候,才收斂起來。

【你好幼稚哦宿主。】係統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很有意思,不是嗎?”虞堯在心裏笑了一聲。

兩人這邊沒有引起除江雲毓之外人的注意,主要還是聞朝身體羸弱卻權盛,因此他手下的人照顧他是無微不至,之前他身邊的元春可比薛弋殷勤多了。

眾人更多注意的反而是:……元春不在?莫非聞朝和皇帝徹底撕破臉了?

別人想得到,李太師自然也想得到,他想的還要更多一些。

宮中有他不少眼線,明德殿自然也有,他特意問過,對於先前宮中刺客之事皆是不清不楚。怕是這次讓他那個不爭氣的女兒說對了,對聞朝下手真是他兒子做的。

“愚蠢!”李太師皺著眉臉色不好看的低罵了一句。

正在斟酒的太監一個手抖,便不小心灑出一些來。他渾身一顫,當即害怕的一個腿軟就跪下去,剛要磕頭喊饒命,就被捂著嘴直接從暗處拖了下去。

其下場如何,自是不必說了。

李太師顧忌這是女兒的壽宴,已經因為聞朝而凝滯的氣氛,沒有必要再生事端,因此沒有鬧出騷亂。

這宴席的氣氛,直到聞朝的輪椅去了花園才活躍了一些,有了原本該有的熱鬧。

宮宴上的佳釀難得,薛弋貪杯喝了不少,虞堯一時不察就發現他眼神迷離瞧著有些醉了,便讓他推自己去外麵吹吹風醒醒酒。結果這風一吹,薛弋打了個哆嗦,酒醒沒醒暫且另論,尿意上湧倒是真的。

“前麵有個湖,湖邊有個亭子,你去那裏等我。”薛弋臉上暈著酡紅,說話間帶著些酒氣,給虞堯攏了攏狐裘領子,大抵是因為醉酒,動作、語氣和眼神都帶著難得的柔和。

【出息了,瘋批都學會了溫柔以待!】係統震驚又欣慰的誇讚,然後就聽薛弋壓著聲音道,“不準看別人,不準笑,不準用眼神飛人……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