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扶額，“我說的是那個邪祟！”
“唔，”鄒嬋靈歪著頭仔細思考了半天才開口，“好像有血腥味，很淡，很快就消失了。”
夏夕玉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謝銘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凝重的道，“隻是猜測……可能是血咒。”
楊桐雪微微一頓。
虞堯先帶著謝纓去了年級辦，那位出車禍的數學老師果然已經回來了，手上還打著石膏，辦公室熱鬧的氣氛頓了頓，老師們都有些尷尬。
大家都不是才幹這門職業的，知道頂崗教師的處境，一個蘿卜一個坑，坑裏的主人回來了，臨時替補的自然隻能出來，至於之後是走是留，就還要看學校了。
“褚老師你好，之前多謝你了。”還是那位打著石膏的數學老師率先上前和虞堯伸出手，臉上的笑容還算輕鬆。這話便是委婉的告訴他代課的事情到此為止了。
“拿錢辦事而已，你客氣了。”虞堯握了握他的手，語氣不冷不淡，臉上的笑容依舊是恰到好處的營業款微笑。
謝纓是轉到了一班，跟著這位老師走了。
其實謝纓本來並不想去，隻想直奔主題去圖書館，還是虞堯安撫住他，並且承諾如果乖乖聽話晚上就給他獎勵。
“到最後？”謝纓問了句。
虞堯看了眼好奇看著他們兩的老師，無奈的點了點頭。
謝纓二話不說的轉頭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住轉身蹙眉看著那位呆呆愣愣站在原地的老師，催促道，“帶路。”
虞堯是在和校長麵談之後收到楊桐雪的消息的。
如同之前所料，校長想方設法的將他留在了學校，雖然從科任老師降級成了助理老師，輔助一門課的實驗課，但是這門課是十八中的主課之一，涉及陣法和靈術方麵的課程。
校長已然將他從普通人界限中剔除，同時還讓他去後勤補辦一張新的教職工卡。
“年輕人，多去圖書館看看書，補辦的這張卡就可以上四樓五樓，你也不用找學生借校卡。”校長仿佛無意的說了一句，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圖書館是有監控，虞堯也沒有藏著掖著，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至於沈嘉彥給的那本書……看來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無意誤入，找到好些有趣的書，想要多了解一些，讓校長見笑了。”虞堯勾了下嘴角。
“能上去四樓是你的本事，我們學校一直很歡迎有資質儾枌的學生和老師。”校長如是道。
兩人寒暄了一陣，虞堯起身告辭，出來掏出中途震動了幾下的手機，便看到來自[老樹精]的消息。
“噗。”虞堯立刻反應過來老樹精是誰，看著被更改的備注，立刻就知道是誰的傑作。也不知道謝纓是什麼時候拿過他的手機，想起他麵無表情的改備注的樣子，隻覺得好笑又可愛。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點開了消息頁麵查看。
[老樹精]：夏家的事情不會是你做的吧？
[老樹精]：嘖，上麵的人已經查過醫院了，你和謝纓小心點，別被抓了。
[老樹精]：夏老太爺突然病發，七竅流血而死，我正在趕回醫院看看情況。
[老樹精]：……謝纓什麼時候這麼殘忍了？竟然肢解！
五條消息發送的時間間隔不一，可以判斷一二條是剛到醫院，之後看望夏老太爺之後準備離開，結果收到消息返回並發送了第三條，第四條是回到醫院看到屍體之後。
嗡嗡——第五條消息在虞堯眼皮子底下彈出來。
[老樹精]：你最近看著點謝纓，情況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