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堯莫名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尤其是眉間那粒細小的紅痣,讓他看著眼睛就好像被燙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到那是血浸染出來痣。

虞堯覺得這想法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他看著男人吊兒郎當的站姿和明顯不友好的表情,竟然有些想笑。

這種異常是一種信號,這個世界必然哪裏有問題。

“加載劇情。”虞堯在心裏下令,並且做好了抵抗不適的準備。

【好的,宿主。】係統連忙應了一聲。

然後……虞堯腦子裏多了一些零碎的記憶碎片,別說主線劇情了,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懂,任務麵板也全都打上了問號,後邊括號裏寫著要找回原主記憶才能揭曉。

“……”虞堯不是沒拿過失憶人的劇本,但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打碼,連劇情都不清不楚的。

他真心實意的詢問:“我得罪主係統了?”

不怪他這麼自覺,實在是反派組前科累累,得罪主係統的事情做的多了,被穿小鞋也就很正常了。

係統本來想說沒說,卻脫口而出一句,【好像是這樣。】

它陷入了沉思中。

虞堯沒有搭理它,而是繼續和對麵的男人無聲的對峙,直到對方“嘖”了一聲,“啪”的收起光刀的利刃。

“哈裏森,你幹嗎?現在這樣還想跟我打架?”男人上下掃量他全身,唇角翹起嘲諷的弧度,“被自己的人弄成現在這樣,你可真是出息了,亞瑟·哈裏森。”

從語氣、表情來說,兩人是熟識的關係,但不確定是敵是友。

這種情況下,虞堯選擇來最直接的。

“你是誰?”他張口詢問。

男人立刻挑起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這是在挑釁我?用這麼幼稚的手段?”

“我失憶了。”虞堯坐在地上休息,做出一副放鬆的樣子扶住額頭,實際上在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男人壓根不信,嗤笑道,“失憶?我看你是被打傻了,需要我幫你清醒清醒嗎?或者直接割下你的腦袋放進我的展覽室,讓你永遠的保持現在的純真模樣。”

“嗯,真是個好主意,我真是個天才。”男人自戀的歎了口氣,又看向虞堯,“反正你現在走投無路了撞進我手裏,與其死在那些叛徒手中,讓他們拿回去邀功,還不如死在我手裏,為我的榮耀再添上一筆,這是你的榮幸。”

“哈裏森,我一定會記得給你寫墓誌銘的——被萊恩·愷撒壓在身下的男人,他有一張不錯的麵孔,勉勉強強的實力,死在一個晴天。”

萊恩像是在朗誦詩歌一般的語調,他說著說著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虞堯沉默的聽著,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被打傻了,竟然看他說這些話的模樣津津有味,覺得很有意思。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再次打量起這人,也是才發現對方衣服一側也是一片血浸透的紅,顯然也受了重傷。

萊恩故意說著刺激的話,等著死板的帝國元帥哈裏森跳起來打他,結果隻看到對方沉默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往常那種看垃圾的視線,打著對陌生人的打量。

兩人沉默的對視片刻,萊恩驚疑的開口,“你該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那你還記得我嗎?我,萊恩·愷撒,你的……咳,未婚夫。”

虞堯沉思呢喃,“未婚夫?”這倒是說的通之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是原主殘留的感情。

不過兩人看著隨時能幹架的樣子,難道原主頭頂戴了原諒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