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走。
蕭懷瑾察覺到他的動作,把抱腰的動作改為摟肩膀,而且力度更大。他幾乎像是鉗著溫玉一樣,帶著他往前麵走。他走路的時候時長會直視前方,但是也不會放過周圍的角角落落。
如果溫玉不知道他是個昏君,還會以為這個人是什麼如履薄冰的殺手。
“你來這裏是要做什麼?”蕭懷瑾瞄到了溫玉在看自己,他故意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問道。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朵,溫玉幾乎是不受控製地紅了半邊臉。從前是沒有人能靠他那麼近的,所以他也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會收不了這種溫度。他為了防止這種奇怪的感覺蔓延下去,立刻推開蕭懷瑾 。
蕭懷瑾長得好看,可不是那種弱柳扶風的類型。溫玉伸出手推他,居然沒有能把他推開。蕭懷瑾笑嘻嘻地把溫玉樓得更緊了些,“溫玉啊,是不是我在你的麵前沒有自稱寡人,你就忘記了一件事情?”
溫玉一臉疑惑,紅著一張臉懵懵地看他。
他關於你,記得也不多。
蕭懷瑾指著自己,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隙。他雖然在笑,但是笑容沒有絲毫喜慶的意味。“我是你的皇上。”
“皇上。”溫玉乖巧地喊人。
蕭懷瑾覺得他這一聲皇上,喊得跟叫小貓啊小狗啊,或者跟一切疏遠的親戚名號都沒有區別。“你可知君臣有別?”他不悅,稍微睜開了眼睛看他,狹長的眼睛閃爍著冷光。
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就像是人類俯視螻蟻的目光,就像是神仙蔑視凡人的眼光。
溫玉發現蕭懷瑾在這一瞬間變得有點咄咄逼人,但是在他的眼中,蕭懷瑾是那麼柔弱,隻要他想,幾乎是一瞬間就能掐死這個凡人的帝皇。
“我知道,所以才讓你離我遠一點。”溫玉皺眉,“你好好站著說話,我都能聽得見。”
明明這個人應該是凡人,但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柔弱無骨得就像是蛇妖一樣。如果不是李不誤再三強調他要禮讓而且尊重這個人,溫玉早就拿一條繩子把他綁在椅子上,教育一番了。
“我看你什麼都不知道。”蕭懷瑾沒有從他的語氣中讀到有絲毫的尊敬之意。他無奈地撇過頭,決定跟溫玉說正事。“你究竟是來這裏做什麼的?”
溫玉來這裏的理由光明正大。“我是托了監正大人的吩咐,前來給定遠將軍送咒符的。”
“嗯。”他給了一聲回應,表示明白了。
溫玉看他,“那皇上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蕭懷瑾轉回頭看他,“定遠將軍本來應該每天給我授課的,但是這幾日頻頻請假,我看我的功課落下太多了,幹脆就過來這裏找他了。”他點到即止,“你要找他?我送你過去吧。”
溫玉還有問題,“大將軍府的門口為什麼沒有守衛?”
“本來是有的,剛剛突然有些事情發生了,所以他們就趕過去了。”蕭懷瑾不甚在意。
“這樣不危險嗎?”溫玉一本正經。
蕭懷瑾聳了聳肩,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他:“所以我好心過來替他們看門。”
他做事情總是隨心所欲,在他以為溫玉會長篇大論跟他說他這種行為有多麼危險的時候,溫玉隻是淡然地點了點頭。“蕭懷瑾你還真是好人。”還會幫老師看門。
蕭懷瑾:“……”行吧,這孩子看著像是剛從大山裏麵走出來的人,天真得有些過分了。
他們兩個人一路上前進,偌大的將軍府,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