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露出令人討厭的笑容, “伏羲大人啊, 隻有妖魔鬼怪才無法自如進出夏都。”
溫玉歪頭看他, 屬於蛇的眼睛冷冰冰沒有溫度。“那又如何?”
那你不就承認自己是妖魔鬼怪了嗎?
白無常聰明地閉嘴。“大人可以從黃泉走。”
“黃泉的時間跟凡間的時間不一樣,下去一會還好。我害怕下去太久,一不下心就幾年過去了。”
“說的也是, 現在大人有責任在身。”
“那麼這事就交給你了。”
“隻要大人有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溫玉本來想欣慰地點頭,半途中,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已經死了吧。”
白無常笑嘻嘻地撩了一次頭發,“而且早就死過一萬遍了。”
溫玉:“……”地府的人說話, 果然靠不住。
“屬下還有事。”
溫玉:“那你先走吧。”
白無常扛著他的哭喪棒, 輕飄飄地走了。
溫玉在他離開後就轉頭,正好看見稚機倒在了後麵的地板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院子掃幹淨了嗎?你已經躺著偷懶了?”溫玉在家務事上很嚴格的。
稚機聽到他的聲音, 抬起顫唞的手指著他,聲音都要啞了。“剛剛那位白無常兄弟叫你什麼?”
溫玉捏著下巴_
張之儀在被來人嚇了一跳以後, 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皇上, 我們在談論說小忠,小忠是溫兄府邸裏的一個下人。他整天神神叨叨的, 而溫兄最討厭張口閉口就是神鬼軼事的人。這樣的小忠,叫人有點煩惱。”
溫玉:“……”
“哈哈哈。”蕭懷瑾一直都在看著溫玉,他在溫玉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後, 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皇上有何吩咐?”張之儀找著機會, 趕緊低頭行禮。
溫玉也像學張之儀行禮,但是蕭懷瑾在他的背後拖著, 他根本就動不了。蕭懷瑾湊在他的身後, 嘰嘰喳喳, “你今天進皇宮很久了吧,為什麼都沒有來找我啊?”
張之儀總覺得蕭懷瑾說話的語氣不太對勁,他才剛皺眉, 又意識到蕭懷瑾還在麵前,於是迅速將表情恢複。
蕭懷瑾故意盯著張之儀,在他偷看過來的時候刮了他一眼, 張之儀立刻心虛地低下頭。
要是溫玉有張之儀一半的反應速度,他現在應該能找到一個既可以敷衍蕭懷瑾又可以安撫張之儀的說法。可惜溫玉大人一向是個有事就打一頓, 反正他能打贏的硬核漢子。他乍聽到蕭懷瑾的質問, 疑惑了半天都不明白一件事情,“我為什麼要找你?”
張之儀的眼角一跳。
雖然他也很不屑蕭懷瑾這個昏君,但是他還真的不敢像溫玉一樣光明正大嫌棄他。“皇上, 溫大人剛剛從藏書閣出來,今天正是忙的時候。”
蕭懷瑾聽到了張之儀的回答,“嗯”了一聲,接著問溫玉:“真的?”
張之儀閉上了眼睛祈禱,溫兄啊,你就說一聲是的吧。
溫玉說:“是的。”他倒不是跟張之儀心有靈犀,隻是單單不想煩惱太多而已。
“你騙人。”蕭懷瑾不依不饒,“現在欽天監最閑的人應該就是你了。”
溫玉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了,“所以我想著辦法給自己找事情做。”
蕭懷瑾抱著他的脖子,蹙眉思考。
“皇上,微臣跟溫大人還有事,恐怕要先告辭了……”張之儀用哄小孩的語氣在對付蕭懷瑾。在他的觀念中,蕭懷瑾就是被圈養長大,任性又不懂事的小孩子。
可惜的是,蕭懷瑾比他想的要遠遠複雜多了。他看著溫玉,嘟嘴巴撒嬌,“你們在趕寡人離開。”
“皇上,不是這樣的。”張之儀試圖解釋。
“你不要說。”蕭懷瑾讓他住口,然後對著溫玉說話,“你說,你們是不是想趕寡人離開,你們要玩,都不帶著寡人。”
不能說話的張之儀隻求溫玉可以機敏一次了。
溫玉蹙眉看他,說出真心話,“你今天是不是有點煩人?”
張之儀聽到他的這句話,差點撲通一聲跪下了,他唯恐蕭懷瑾的下一句話就是要拉著溫玉拖下去。
蕭懷瑾:“我哪天不煩人?”他還覺得自己很有道理。
溫玉無奈地對著張之儀行禮,然後就拖著背後的蕭懷瑾走了。
張之儀在背後呆如木雞。
兩人離開張之儀的視線以後,蕭懷瑾繼續開口:“我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
“嗯。”他就該知道隻要蕭懷瑾出現在他的麵前,就沒有什麼好事。
“我家的蛇又不見了,你幫我找找唄。”蕭懷瑾懇求他。
溫玉斜視了他一眼,說:“好,等我一下。”
說完,蕭懷瑾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