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蕭懷瑾小心翼翼地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然後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那顆空無一物的心髒,突然就燃燒起了一團小小的火焰。
蕭懷瑾伸出手,摸著溫玉的頭發,嘴角忍不住往上勾。
馬車停了的時候,蕭懷瑾輕手輕腳地把溫玉抱了下去。趕馬車的侍衛沒有想到車廂裏麵居然還有人,嚇了一大跳,就在他想要大喊出聲的時候,蕭懷瑾先對他們噓了一聲。他慢慢走下了馬車,穩穩地抱著溫玉下車。
他明明看起來孱弱無力,但是雙手卻很有力,下`身穩如磐石。他抱著溫玉走到了寢室的門前,汪僥看見了,立馬就走過來,把房門打開。蕭懷瑾繼續往前走,當他的腳踏進裏麵去的時候,汪僥又識相地將門關上了。
黑木製作的床搖動了一下,床上的絲綢皺了一片。
溫玉躺在了蕭懷瑾的床上,他一躺好,就著在蕭懷瑾懷裏的姿勢,彎成一團睡覺。
現在的太陽仍然高掛,蕭懷瑾怕陽光灼熱,溫玉會醒過來,他幹脆就把簾子放下。暗色的簾子擋住了陽光,隻有一絲光明從縫隙中溜了進來。蕭懷瑾拉了絲綢的被子蓋住他的腳,然後拿出了羽毛扇子給他扇風。
溫玉什麼都不知道,呼呼大睡。
“什麼樣的小動物才會那麼愛睡覺呢?”蕭懷瑾的嘴角噙著笑容,饒有興趣地猜測著他的身份。
溫玉在睡夢之中,不知道是不是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算計,眉頭緊皺。
蕭懷瑾伸出手指,鬆開他的眉頭。“不要害怕。”他安慰溫玉。
溫玉睡得安穩,他幹脆也睡個午覺。
這一覺醒來,溫玉立馬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望著麵前陌生的床板“嗯?”他的意識朦朦朧朧,看著華美的絲綢,還以為白煙羅他們突然發財,買了這麼昂貴的被子。“睡著還挺舒服的。”
“睡著舒服的時候,要不要以後都睡在這裏?”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溫玉的頭往旁邊一看,蕭懷瑾正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他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衣,頭發鬆鬆垮垮束著。
“蕭懷瑾?”他想起來了,他是去接蕭懷瑾的,但是在車上的時候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嗯?”蕭懷瑾應了一聲。
溫玉搖了搖腦袋,想要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你在看什麼?”他的雙腳離開床板,在地上尋找著自己的鞋子。
“看奏折啊。”蕭懷瑾舉起了手上的東西給他看,“你不是要讓我好好處理政事嘛。”
溫玉被他的這句話嚇得,鞋子都套不進去了。
蕭懷瑾淡然自若地轉過了頭。
“你為什麼不叫我起來。”溫玉問他。
“我叫了,叫不起。”蕭懷瑾給予他一個佩服的眼神,“你也真是能睡。”
溫玉將鞋子套好,走到了他的麵前。蕭懷瑾還真是在認真地批奏折,就算是溫玉走過來了,他也沒有抬頭看他,隻是拿著朱砂筆在紙上做批注。
“你醒來就好,你不是說要看看我吃下南海蝴蝶的肉以後有什麼事的嗎?”蕭懷瑾仍舊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給那些奏折,“要怎麼看?我張開嘴巴就好了嗎?”
溫玉看了看天色,也不想浪費時間。“嗯。”
蕭懷瑾放下手中的筆,滿臉堆笑地抬起頭。“我已經漱口了,你聞吧。”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