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瑾一點都不討厭被他順毛玩弄的感覺。

“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原形?”溫玉問。

“你指的是什麼樣子呢?”蕭懷瑾笑問。

溫玉盯著他笑笑臉, 沉下臉。“你笑吧,我怕你下一瞬間就笑不出來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蕭懷瑾的笑容加大,他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麼笑不出來的情況。

他的念頭一落, 溫玉的手就垂落下去。蕭懷瑾下意識接住掉下來的衣袖,接著,一件衣服都被他攥在懷裏。蕭懷瑾愣了, 一陣陰影投下, 完全覆蓋住他的身體,將他身後的一片空間也變為黑色。

蕭懷瑾慢慢抬頭。

一條巨大的白色大蛇在他的麵前, 它太大了, 尾巴盤成一團, 塞滿了整個房間,它吐出蛇信子,金色的瞳孔就像是人肉眼可見的太陽一樣。

它白色的身體一塵不染, 金色的眼睛比世界上任何發光的寶石都要璀璨。

人見了如此巨大的生物, 應該會覺得恐懼, 非常理可以理解的事物,隻會讓人下意識厭惡。

但是蕭懷瑾看著它,眼裏都是愛戀, 甚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抱它的腦袋。

白蛇看它的手伸出來,反而被嚇了一條,頭一仰,撞到了屋頂。

“嘶。”白蛇發出了痛苦了聲音。

蕭懷瑾嘲笑他的愚蠢。

白蛇更加不耐了,它張開嘴巴,作出一副要把眼前人吞下去的模樣。

蕭懷瑾朝他伸出手。

白蛇才不要下去呢。

“不冷嗎?小蛇。”蕭懷瑾笑問。

白蛇沉默地看著他,最後伸展著身體,把頭低下。

蕭懷瑾想要抱一下它的腦袋。

他也想給溫玉一點麵子,象征性地害怕一下。隻是溫玉的原形就跟它變成小蛇的時候沒有什麼二樣,就算再巨大,也是圓頭圓腦的,他實在是害怕不起來。

就在白蛇低頭,蕭懷瑾要抱到他的腦袋的時候,白蛇的腦袋一下子不見了。

蕭懷瑾低頭。

溫玉又變成了原形,赤/身/裸/體,在撿自己剛剛滑落的衣服。

蕭懷瑾怕自己以他的原形作為話題說下去會得罪他,於是他找了別的話。“你真的是蛇啊,我聽說蛇是有兩個陽/具的,不知道你……”說著,他的視線忍不住往溫玉的身下挪。

溫玉剛拎起衣服沒有穿上,他聞言,動作一停,然後將衣服扔到蕭懷瑾的臉上。

蕭懷瑾不敢動。

“十年多過去了,你怎麼一點成長都沒有。”溫玉保持不來他往常波瀾不驚的語氣。

蕭懷瑾任由溫玉的衣服繼續掛在自己的臉上,“溫玉玉,你有沒有發現,你每次露出原形以後,脾氣就會變得很暴躁。”

“不是我變得暴躁。”溫玉可以的話,真想抽他。“是你讓我覺得很煩躁。”

“那我還真是……有成就感。”因為這個溫玉,是麵對半妖神,是麵對蒼生生滅,麵對滄海變幻,都無動於衷的溫玉。“你的衣服,還穿嗎?”蕭懷瑾指了指衣服。

溫玉把他臉上的衣服扒下來。

蕭懷瑾本來想著非禮勿視,準備轉頭的,但是溫玉已經穿戴完畢,站在他的麵前了。“我完全沒有想到你會用法術。”

“為什麼?”

“因為你總給我一種忘記自己會法術的感覺。”

溫玉挑眉。

蕭懷瑾笑著:“所以說真的嗎?你經常忘記自己會法術的事實?”

溫玉才不因為自己會法術而自豪,“隻有弱的人才需要工具、幫手、一切身體之外的事物,我本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