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的給了他一腳,“看看你幹的好事,百年仙樹就這麼被你毀了,我教沒教過你要保護環境。”

“對不起師父,徒兒喝醉了不受控製。”何許內心尷尬無比,他時隔十八年才知道,這具凡人之軀,竟是一杯倒。

“現在清醒了?”陸白薇咬牙問,“還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

何許撓撓頭,記得自己有提到什麼姻緣樹渣男,恐怕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何許認命的閉上眼睛,等待陸白薇的責罰。

陸白薇看他的樣子實在好笑,那棵樹她看著也不順眼,拔了正好,不過小徒弟該教訓還是要教訓的。

“算了看在你酒量差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是錯誤要自己彌補。”陸白薇故作嚴肅,“你把姻緣樹毀了,自己去跟月老廟的方丈道歉,賠償人家的損失,知道嗎?”

“師父你不生氣?”

“不生氣,那棵樹我看了也礙眼。”陸白薇甩甩袖子轉身就走,留下何許一人揣摩這句話的玄機。

師父不喜歡這棵樹意味著師父也不喜歡羲和灝,說明她跟羲和灝並沒有什麼關係。

得到這個結論何許十分滿意,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悄悄破土而出。

月老廟姻緣樹被拔,廟內方丈差點跟何許拚命,何許好說歹說又賠償不少銀子,答應重新幫忙返修寺廟後方丈才願意放過他。

等他離開月老廟已經清晨,剛出來就見司空初正在門口曬太陽,“師伯怎麼來了?”

“你師父怕方丈不肯放過你,讓我過來贖人。”司空初從台階上起身往回走,“看來你順利解決了。”

“司空師伯。”何許在他離開前叫住他。“你能告訴我,師父跟九重天的羲和灝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聽昆侖虛的弟子說…..”

“何許。”司空初打斷他的話,轉過身折返回他身邊,“如果你真的喜歡你師父,就要變得更強大。”

“我…..”直接被司空初看穿,何許有些語無倫次。

“你這小腦袋想的什麼還能瞞得過我?”司空初一臉情感大師的表情。

“我是很支持你跟師妹在一起的,不過你還要再努力一點。”司空初斂去笑意,意味深長的道,“畢竟你師父需要一個能替她扛下荊棘災難的人。”

何許明白司空初話裏有話,現在的流言蜚語還不足以將所有事情穿成線,但他也找到了繼續修行探索真相的目標。

回到蓬萊後何許拜別陸白薇,遊曆山川闖蕩江湖,重新入世,於他而言又是種新奇的體驗。

最自十八歲昆侖論劍大會奪魁,他的名氣一天比一天響亮,幾年間他斬妖除魔四處曆練,三界六道無不對這麼劍仙弟子刮目相看。

說是入世曆練,何許也沒少闖禍,不是把二郎真君的狗拐到不周山喂野獸,就是縱容窮奇嚇唬九重天下界的仙姑。

總之無論好的壞的,提到近幾年風頭無兩的後起之秀,沒人不知道這位蓬萊小爺。

好壞參半的評價,壞的一部分被他自己過濾,另一部分被司空初壓下,到了蓬萊島陸白薇耳中,就隻剩下何許行俠仗義菩薩心腸。

何許偶爾也會回蓬萊島,每次都給陸白薇帶些月合齋的話本還有零食之類的。

今日陸白薇就一邊吃著何許從人間帶回來的空花餅,一邊聽他講述如何解救迷路不周山的哮天犬的故事。

何許在外遊曆已有七年,轉眼間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已經成為獨當一麵的男人,他的個子又長高不少,身形也比之前強壯,白皙的皮膚因為常年風吹日曬逐漸變成小麥色。

清秀雋永的眼睛卻從不曾改變,帶著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沉澱在歲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