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淚水走出來,息烽正在門口等他,見他出來問難的說:“大人,青丘那邊不肯鬆口,一定要白薇上仙償命。”
“知道了,你守著在這,有什麼事及時叫我。”交代好息烽後何許推開隔壁房門,正聽到白千星在指責陸白薇。
“是陸白薇偷了嗜血珠,被表姐發現才想滅表姐的口!”白千星被陸白薇傷的不輕,眼中滿是紅血絲,憤憤不平的道:“殺人償命,她陸白薇跑不掉!”
“一派胡言,天牢內幸存的弟子親眼看到白錦夕用嗜血珠打傷欽原,別以為死無對證就能任你們狡辯。”
司空初拍案而起,他是除陸白薇外最自責的人,當初沒有平安帶回飛廉這次把欽原也丟了,他這個大師兄做得真是夠失敗。
白澤和雷天奇對視一眼,誰也沒有插話。畢竟這是蓬萊和青丘的內務,縱然他們有意見也不好幹涉,隻能守在一邊防止兩方人馬打起來。
“白錦夕盜取嗜血珠傷人性命還放走羲和烈,這幾條罪行足夠將誅殺她。”司空初又道。
“司空上仙慎言。”白喬強壓怒火懟回去,“妹妹是何罪責自有帝君定奪,怎樣都輪不到你們對她處以私刑。”
“你們還有臉談私刑?”葉忘水端坐在凳子上,緊握的拳頭骨節發白,“若是我去晚一步,白薇恐怕就被你們殺掉了,那時你怎麼不談私刑!”
“白喬,你少拿九重天壓我。”司空初冷言冷語,“這麼想保白錦夕,我看她私放羲和烈你們青丘也脫不了幹係。”
“司空初!你不要血口噴人!”白千星抽出神劍,立在司空初麵前高聲質問,“今天你們必須把陸白薇交出來給我表姐償命。”
“放肆!”葉忘水一掌下去將茶桌劈成兩半,指著白千星厲聲道:“白錦夕是何為人你們心裏清楚,別說白薇要殺她,就算她不出手我也不會放過這個小畜生。”
“玉清真人,我敬您是長輩,您就任由弟子殺人也不思悔改嗎 !”白喬生怕葉忘水對白千星怎麼樣,當即擋在他麵前。
“白喬,你還有良心嗎?”何許再也聽不下去,衝上去一把抓住白喬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
“你明知錯的是白錦夕,就因為她是你妹妹就故意忽略她做過的壞事,如果薇薇沒殺她,你現在是不是會說隻要不用她償命讓你做什麼都行?”
“我…..”白喬一時語塞,“我隻是不想更多人死去。”
“你們在乎白家的小女兒覺得別人命如草芥,但我告訴你,欽原的命我們也很珍視。”何許推開白喬冷冷的道,“如果青丘也想報仇,我們奉陪到底。”
白喬凝視何許,昔日天擇城死陣中的戰友轉眼成為仇敵,他想自嘲下命運弄人,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們蓬萊島的弟子,一個慘遭殺害一個重傷昏迷不醒,我倒要親自去青丘問問他白凡,縱容逆女肆意行凶,怎麼,他想把我們蓬萊趕盡殺絕嗎?”
想到差點損失兩名弟子,葉忘水氣得發抖。
“青丘要是想報仇大可直接殺到蓬萊島,我跟師兄恭候著白帝。”
眼看雙方火藥味漸濃,雷天奇緊張的搓搓手,“白澤上仙,他們真打起來光憑咱倆也攔不住啊?”
“閉嘴,見機行事。”白澤的目光緊緊盯著幾人,生怕他們一動手把扶桑穀夷為平地。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先去喊救兵時羲和原雅敲門進來。
“幾位,住手吧。”他終於從盜取嗜血珠的陰霾中走出來,整個人帶著幾分失魂落魄,立在兩方人馬中間歎道。
“犧牲的人已經夠多了,你們在這裏吵架時,可曾想過…..”羲和原雅指著門外擲地有聲,“可曾想過外麵扶桑穀的弟子正在安葬他們的同門,他們又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