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自己寶貝的人,竟將自己的底摸得如此幹淨,而他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他沒來由地感到心慌,自他修成仙身後,他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

須江┅

須江此刻又驚又怒, 麵前的少女年紀不大,劍氣竟然如此霸道, 他不禁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從哪裏學會的流光飛劍?”

玄曦並不理會他的盛怒,而是從容一笑, 手上的術法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自然是得您真傳。”

須江神色震怒:“坤虛何時有你這樣的弟子?”

玄曦卻沒有再回答他,她閉眸默念心法,磅礴的劍氣如開山鑿斧般再度襲來。

天色也變得陰沉,黑雲密布,仿佛正在積蓄一場雷暴。

須江知道自己如今處於十分被動的局麵, 少女還未動殺意,否則自己已喪命在流光飛劍之下, 他暗地裏運轉不周天,萬幸的是, 靈力竟在以緩慢的速度回升,但這還遠遠不夠。

須江並不清楚隱匿在暗處的敵人還有多少, 單是一個少女便如此難對付,不僅害得他靈力喪盡, 還將他逼到如此田地。他轉念一想, 計上心來, 決心先拖延住少女,待自己靈力轉圜,再找機會逃脫。

他飛身躲避寒刃,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大聲道:“姑娘,既然你會使流光飛劍,想必與坤虛頗有淵源,也不知我究竟哪裏得罪了姑娘,竟要將我逼到這等地步?”

他的話起了效果,少女的劍勢一滯。

須江抓住時機,腳步錯動,手中掌風頓起,眼看奔雷的掌風就要襲向少女麵門,忽然不知從哪裏閃出一個身影,摟住少女飛身一閃,躲開了他的襲擊。

一個少年落在他麵前,眼眸含冰,手中薄劍秋泓湛湛,朝須江心口刺去。

須江連忙使劍抵擋,隻聽當啷一聲脆響,他手中的寶劍竟整個被破成兩半!

少年身形閃動間,他覺出了分外熟悉的氣息。

須江大驚道:“你”

少年卻仿若定要置他於死地般,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手中飛出數道白光,而一旁的少女也催動起流光飛劍,看模樣竟像是要將他殺害於劍陣之下。

狂暴的壓力從四麵八方襲來,須江隻覺自己四肢百骸都在被這股力量碾壓絞碎,他青筋暴起,目呲欲裂,口中的血腥味變得愈發濃鬱。

須江怒意更盛,他從未有如此狼狽的時候,自己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他的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無數瘋狂的念頭。

既然沒有活路,不如讓他們一起同歸於盡!

他咬牙怒吼,手中的斷劍化為數道冰刃,環繞在他的身側,經脈中竄行的靈力頃刻暴漲,血液在全身逆流,他的臉布滿紫黑色的紋路,頓時變得可怖無比。

玄曦皺眉看著這一幕,心中隱隱升起不安,她催動全身靈力,劍陣蓄勢待發。

須江嘶吼道:“你們休想得逞!”

狂風在他身周肆虐,仿佛一場流動的漩渦,滿院的灰塵都被掀起,四麵頓時變得昏暗一片。

烏雲蔽日,天空蓄力已久的大雨終於落下,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整個長安都浸潤在灰蒙蒙的雨幕之中。

玄曦立刻感到劍陣的靈效在減弱,好似正在被須江吸納掉劍陣的威力,玄曦心中泛起疑惑。

他的靈力為何恢複這麼快?

慕修晏縱身一躍,和須江近身打鬥起來,他揚手一揮,手中的薄劍快速削下,徑直穿透了須江的肩胛骨。

須江卻也不避,他獰笑著緊緊握住露出一截的劍刃,森然道:“小子,是你偷去了我的寶貝,如今也該付出點代價!”

慕修晏眉心一擰,毫不留情地抽出薄劍,鋒利的劍刃將須江的手削出一道深深血痕,殷殷鮮血順著手肘流下,竟在半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