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珩自己也吃了剩下的,“味道還行。”
薑馨那邊給他們撥了視頻電話,無憂正在和歐曼蓮通話聊天,但其實都是薑馨說的多,歐曼蓮現在語言表達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隻會說一些簡單的話語。
不過即使如此,無憂也感覺得出她變了很多,變得開朗了,不像原主記憶裏那樣愁容滿麵。
歐曼蓮坐在鏡頭前,看著無憂,一邊聽著歐曼蓮說話,一邊抿著唇笑。
“曼蓮,要不要和無憂說兩句?”薑馨鼓勵著問。
歐曼蓮點點頭,“小、憂,照顧、好、自己。”
無憂也對著鏡頭點點頭,夕陽灑在他的身上,像給他冷清精致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
“嗯,有君珩在,我過得很好,你們就放心吧!”
歐曼蓮點點頭笑了,薑馨也跟著笑,“我看要不等你們這次拍完戲回來,幹脆去把人生大事解決了。”
“什麼人生大事呀?”藍秀突然從他們身後冒出,對著鏡頭裏的薑馨問。
“阿憂和君珩的人生大事。”薑馨笑著說。
“這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哪裏快了?反正遲早都是要結婚的,那就早點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也免得老是記掛在心上。”薑馨說道。
“原來馨姨是來催婚的,小無憂,你真的願意這麼早進入婚姻的墳墓嗎?”藍秀在一旁挑事。
無憂:“……”
傅君珩:“管好你自己的事,別到我們這邊來瞎攪合。媽,我和無憂還有別的事,就先這樣了,你別瞎操心,我們過的很好。”
傅君珩說著,很快掛斷了視頻電話。
“傅少,怎麼說到結婚你就這麼心虛?難不成你這不是奔著結婚去的?你這妥妥的是在耍流氓啊!小無憂,這人不可靠!”
藍秀一邊說,還一邊去拿傅君珩剝好的板栗。
結果還沒有碰到板栗,就被傅君珩一手拍開了,“滾一邊去,不是給你剝的。”
“誒,我說傅二少,你至於這麼小氣嗎?就兩顆板栗而已。”
“我就這麼小氣,別碰,這不是給你剝的。”
“藍少總是這麼閑,是因為腰病還沒好吧?”無憂輕描淡寫的問道。
偏偏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個問題,就把藍秀問得麵紅脖子粗,“小、無、憂!”
“哈哈哈,不好意思,好像戳到藍少的痛處了。”無憂笑得十分無辜。
藍秀負氣離開,無憂和傅君珩這才終於得到安靜。
無憂笑問:“哎呀!我們這樣真像欺負了藍少,這會不會不太好?”
他雖然是這麼問,但臉上卻完全看不出一絲內疚感。
傅君珩更是麵無表情:“他就是缺乏捶打,沒有什麼不好,多打擊幾次,正好可以鍛煉他的心性,免得整天到晚沒事找事。”
無憂忍不住笑出聲,“傅少,你該不會真的和藍少同穿過一條褲子吧?”
傅君珩:“……”
“你在意?”
無憂搖搖頭,“隨口問問而已。”
“我還以為阿憂會多少為我吃點醋呢!”傅君珩道,“其實都是很小的時候的事了,我已經忘得差不多,阿憂也不用一直記在心上。像他那樣花裏胡哨的品位,我寧可不穿,也不會和他同穿衣褲。”
無憂抿著唇偷樂,“藍少要是聽到你這評價,又該生氣了。”
作為損友的傅君珩絲毫沒有負罪感。
“剛才傅少那麼著急著掛電話,是在擔心什麼?”無憂一邊吃著板栗,一邊狡黠的笑看著他,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傅君珩:“……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隻是不想給你壓力。”
無憂聽後卻忍不住笑出聲,“我發現傅少緊張的時候,也挺可愛的。”
傅君珩:……
“我既已經想通要和你一起,自然不會輕易反悔,傅少這麼自信的人,不用再提到這個話題時就刻意逃避。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去把證辦了。”
傅君珩聽到這話,剝板栗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無憂,“阿憂這話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也對,佛家人不打誑語,阿憂信佛,是不會說謊的。”傅君珩唇角上揚,被夕陽斜照的眸底像深海照進了光,絢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