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些話都費力,胸腔起伏,平時凶冷的眼神也因為生病大打折扣。
寧秀豐不怕他,索性不再偽裝本性,“那你試試,反正隻有你跟我,我很樂意跟你親密接觸。”
唐雲帆臉色鐵青。
他被調♪戲了,或者說他被xing騷擾,而且對象是個男人,對他抱有那種念頭。
惡心得感覺在胃裏翻滾,昏漲大腦幾欲裂開般地疼,唐雲帆咬牙怒道:“離開這裏,我可以當做你沒說過這句話!”
寧秀豐盯著他漲紅的臉,緩緩露出一個笑,在他清秀臉上顯得邪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唐雲帆瞪大眼睛,隨後怒火幾乎把他整個人焚燒殆盡,他用盡全身力氣抬起拳頭朝寧秀豐砸去!
寧秀豐清楚他根本沒多少力氣,躲過揮來的拳頭,他順勢壓著唐雲帆的胳膊重力推回床上,舔了舔唇說:“我對你好你根本不屑一顧,那我還不如來硬的,誰叫我這幾天夢裏都是你,我早就*了。”
唐雲帆眼前一陣發暈模糊,胃裏翻滾,爆發出生病的人難以擁有的力氣掙紮,“滾!”
寧秀豐驚訝於他的反抗力氣,可唐雲帆越掙紮他征服的欲望越是強烈,把這樣一個難以馴服的人壓在身下,帶給他的刺激無比強烈。
“我錄音了。”
對麵拉得緊緊的簾帳突然傳出個懶惰的聲音,應該是剛睡醒,或者被吵醒不久。
陸知奇昨天熬夜打通宵,隻好今天翹課補覺,除了中午點了個外賣吃完後忘記鎖門就爬上床接著補覺,沒想到還會碰見這種事。
唐雲帆真倒黴,盡招惹神經病。不過,他總算能把賭注給補上了。
寧秀豐神情呆滯幾秒,然後麵色一下變得慘白,“你錄音?我剛剛......我剛剛隻是在跟唐雲帆學長開玩笑。”
他怎麼能想到會有這樣的怪人,吵了那麼久都沒吭聲。如果錄音捅出去就完了,他會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
寧秀豐鬆開手,軟著腳踩扶梯下去,哀求道:“學長,求求你不要發出去,刪掉錄音好不好?我太喜歡唐雲帆學長,所以一下子失去理智,我都是開玩笑的。”
陸知奇沒說話。
寧秀豐接著說:“我也可以給你錢,你想要多少錢?錢不是問題,開始你也沒有阻止對嗎,想要多少錢你說,隻要刪掉這個錄音,求求你了學長!”
唐雲帆脫力靠在後麵牆壁上,吃力開口:“不要聽他的。”
陸知奇連麵都沒露,輕輕一句直接把寧秀豐打入深淵,“在你跟我說話時間裏,我已經舉報好了。”
*
經學校審批,給予寧秀豐開除學籍處分。
這件事結果很快,也是學校辦事公正,對這種作風不正的學生是零容忍態度。
剛退燒,唐雲帆就向陸知奇表達感謝,這次確實是幫他很大的忙。
陸知奇擺了擺手,“不需要,我並沒有想幫你。”然後頂著兩個黑眼圈摸上鼠標,頓了下接著說,“那時候是我出去拿外賣回來忘記鎖門,不過你應該睡著了。”
......
唐雲帆再次恢複以往的生活,心裏卻埋下一個疙瘩,他不怕跟惡人作對,但對上像寧秀豐這樣的人比打架還要令人難受跟惡心。
意/淫他,還有故意往他身上貼蹭的舉動——唐雲帆用了幾天時間才把那股惡心勁淡忘掉。
趙偉夏知道他隨口對寧秀豐說的話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時腸子都悔青了。
每天哭唧唧求唐雲帆原諒,雖然這本來就不關他的事,唐雲帆不怪他,隻是自己額外倒黴。
有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但唐雲帆知道有些變化不可能跟沒發生過一樣,比如那天下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