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漣比,但是差距實在是太大,他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追上,到頭來隻能得到失望和痛苦。
白漣就是一個活著的傳說,再也沒有人可以相提並論。
像是要隔絕這種悲傷一樣,戴掌門很快便笑著跳過了這個話題:“來喝酒喝酒,許久未曾見你,老夫可要好好拉你說一說話。”
白漣自然含笑舉起酒杯。
兩人的話題聊到天南海北,多是一些修仙界有趣的消息,都默契地沒有提到過自己彼此的事情。
直到戴掌門詢問白漣舉辦南北決戰的原因,白漣才提出請求道:“若是比賽中出現不相幹的神秘人,請你不要打草驚蛇,悄悄告訴我。”
“哦?”戴掌門還有些詫異,“難道還有人想要與你為敵?現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你打不過的敵人了吧。”
“畢竟敵人在暗我在明。”白漣微笑,“想要抓住他的尾巴還是有些難。我已經故意放出了會出現在這裏的風聲,他若是感興趣必定會追來,麻煩你幫我留意吧。”
戴掌門擼著胡子笑道:“既然是故友有難,這忙老夫必定會幫,放心吧。”
白漣清秀的臉上頓時勾起了個自然的笑容,想當年他遨遊世界,結交的朋友天南地北,但如今還活著的卻寥寥無幾,能夠在困難時求助朋友,是他之幸。
“多謝,來,喝酒!”
兩人再次把酒言歡,其樂融融,就仿佛當年初識一般。
喝著喝著,眸光虛幻,逐漸遊離,戴掌門的思緒不知為何回到了千年前,他第一次看見白漣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南北決戰還沒有這麼大規模,最初隻是為了決出到底誰才是天之驕子,誰能縱橫修仙界才舉辦的比試。
既然是天驕,那不滿六階境界的人都羞愧於上台,七階以上的高階修士自然也不需要證明實力,所以參加的人員幾乎全是六階,人數少得可憐,內容也相當單調,隻有一對一的守擂賽。
那便是白漣初露鋒芒的時刻,一身白袍的青年未曾束發,任由三千墨絲散在腦後,手中握著一把渾身通透的飛劍,就這樣懶洋洋抱著雙臂站在台上,唇角似笑非笑。
年輕無畏,張揚肆意,卻又如此強大,這就是這位青年的代名詞。
見無人上台一戰,那雙黑黝黝的眼眸環視四周,似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朝下方如臨大敵的眾位修士笑道。
“我還以為會有一場很難打的架,看來這什麼南北決戰並沒有傳說中那麼有趣啊。”
彼此,他已經連續贏了四個宗門的修士,穩穩守住了擂台。
而且對手都是幾招之下便就此敗落,被打的絲毫沒有還手之地。
明明眾人都是六階的境界,但白漣所展露的強大卻無人能及,受到所有人的忌憚。
“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沒有一點情報!”
“這……確實不曾聽聞有這樣一個人物啊,就好像是突然蹦出來的!”
當時還僅僅是長老頭銜的戴業戴掌門,正巧就是負責帶領這屆無極宗弟子前來參加比試。
他站在台下,清清楚楚地目睹了這一幕,也聽到了眾人震撼的議論聲。
他心中的震驚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少,因為就連已經突破成七階境界的他,在六階時都沒有辦法做到如此輕鬆擊敗同階。
“白漣?說起來……我好像聽過他得名字。”
這時,台下忽然響起猶豫的聲線,有人提道:“我記得六年前有一位年滿二十,卻根本沒有入門的凡人,信誓旦旦地想要拜入我寒雲宗,好像名字就叫白漣。”
在玉蓮門沒建起前,寒雲宗便是劍宗裏赫赫有名的存在,每年想要加入寒雲宗的人很多,但這般沒腦子的還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