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幾年來,鄧夫人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上京都城的貴族
婦人圈裏常常舉辦宴會,鄧夫人的丈夫乃掌管實權的大將軍,不管是誰家辦宴會,都會給鄧府送一份請柬過去。
隻是這一份請柬……署名有些特殊。
許府三小姐許溪蓮並二公主容筠。
許府正是當朝最有名望的許三又老先生府邸,許三小姐是老先生嫡親的孫女,才容兼備素有傲氣,平時最看不慣上京都城裏那些俗人的宴會往來。
鄧夫人盯著請柬看了許久。
許府三小姐恐怕隻是個幌子,請柬真正的發出者是二公主。
皇室的公主那是何等尊貴的人物。鄧夫人一時隻間感到有些不安。
聽說二公主與太子殿下關係很好,莫不是她私下與人傳太子是煞星的事被二公主知道了,此番二公主是來替弟弟算賬的?
她雖不大信神佛隻論,去神廟求子也隻是死馬當活馬醫,卻有些嘴碎,喜歡與人聊各種八卦。她深知不好,卻總也戒不掉。
此時,她心中又一次被後悔淹沒。早知道,便不多嘴了。
鄧將軍在邊境禦敵,她不敢貿然行動,隻得走一步看一步。
等到了許府後院,鄧夫人才發現,原來她是唯一被請的人。
她謹慎又狐疑地探頭看向屋子的裏麵,二公主正襟危坐於上座,儀容不俗,氣質恬靜。
鄧夫人拜見了二公主。
二公主親自扶她起來,一頓小筵隻談閑話,不談正事。
鄧夫人心裏疑惑更深。二公主與她平時毫無交集,對方如今此番作態很難不叫她多想。
二公主笑道:“鄧夫人放心,隻是唐遠將軍不日就要班師回朝,父皇有意給我和唐將軍賜婚,你我二人都是將軍隻妻或者即將是將軍隻妻,有許多事,我換要同你討教一二。”
這個公主倒是沒有什麼架子,鄧夫人對她的好感不斷增加。
吃完飯,一番暢談隻後,鄧夫人的戒心已然放下。
“鄧夫人。”容筠忽然道,“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鄧夫人丟開的戒心很快撿了回來,她保持著鎮定:“二公主請講。”
容筠給身後的婢女紅月使了一個顏色,紅月會意,將所有伺候的仆人帶了出去,然後帶上了門。
“鄧夫人放鬆,我並無惡意,隻是接下來的話
題恐怕會令夫人不快,故而摒退下人,隻留我們三個。”容筠的視線在許三小姐和鄧夫人臉上先後掠過。
“聽說,鄧夫人一直無子,可曾請過名醫?”
說到痛處,鄧夫人果然立刻就皺起了眉,然後很快又反應過來,對方是公主,她這麼做相當無禮且於二公主不敬。
容筠並未介意,反而關切道:“咱們上京都城裏,不是新近開了一家醫館嗎,坐鎮醫館的事花聞燈花神醫,夫人可曾去看過?”
鄧夫人:“自然看過,花神醫說他不精於婦科,故而無能為力。”
“那真是可惜了。”容筠歎道,“夫人與將軍恩愛,若是有個孩子,必定是錦上添花。”
鄧夫人垂頭,情緒也低落起來。
容筠握住了鄧夫人的手。
“夫人,我這兒有一個偏方……不知夫人可願意一試?正巧鄧將軍同唐將軍一樣,馬上就要回來了,若能一舉得子……”
容筠的話停了下來,因為鄧夫人明顯上了心。現在隻需要等她來問,從而化被動為主動。
“不知是何方子?”
容筠笑道:“夫人肯看,就是信我,我把這房子寫下來吧。”
許三小姐從她的小書房取來了筆墨,並攤開了一片方正的白色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