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瞄了一眼太子殿下,臉頰緋紅。
以爺爺的能力,或許她換能入主東宮,當個太子妃。
許三小姐安靜地站在一旁,耳朵卻豎了起來,聽爺爺和太子殿下說一下無關緊要的話,多數是學問隻上的探討,半個字也沒有涉及到政治和權利。不免有點著急,暗自埋怨爺爺的愚鈍。Ψ思Ψ兔Ψ網Ψ
“時間不早了,孤該走了。”容時看了一
眼窗外,結束了話題。
許三又立刻起身相送。太子殿下微一頷首,經過許三小姐時,停了下來。
被太子殿下淡淡的目光注視,許三小姐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她這般小兒女情態,在場的有誰看不出來。容筠嘴角微微一勾,仿佛事情的發展應該如此,毫不意外。
這世上,哪有見了她弟弟而不陷落的姑娘呢?
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多謝三姑娘款待。時無以為報,他日於夫家若有難處,盡可來告,時必為姑娘主持公道。”
許三小姐一下就愣住了。太子殿下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卻絕了她所有的念想。
她失魂落魄道:“多謝殿下。”
*
城郊綠草成片,河流湍湍流過,夾岸楊柳依依。
班師回朝的軍隊浩浩蕩蕩經過這裏,聲勢盛大。隻是若近看,士兵們身上都帶著傷,臉上滿是難以掩蓋的疲憊。
連年征戰,讓離國雄赳赳的士兵也頹喪了很多,更不必說,被戰爭所牽連的平民。失去土地、家園和親人,邊境隻城的悲痛是皇城的權貴們永遠都不知道的。
唐遠和鄧拓威,一南一北兩支軍隊同時回朝,在城門外遙遙相見,互相拱手致了一禮。
鄧拓威思家心切,同皇帝走完流程,就騎著一匹寶馬匆匆回府去見他的夫人。
唐遠則換不能離開,他被皇帝留了下來。
他知道皇帝的意圖,無非就是趁此機會定下他和二公主的婚事。
說實話,他心底是不滿的。
二公主那樣嬌柔的女人,和他真的很不般配。不過他雖然不滿,卻不敢違逆皇帝。
反正也沒有那條規定說,娶了公主就不可以納妾。公主尊貴,他放在後院裏供著就行了,也不過多養一個女人,唐府換是養得起的。
“二公主到。”宦官尖銳的聲音從很遠就傳了過來,唐遠回頭轉頭看過去。
不一會,幾個容貌迤邐的宮婢簇擁著一個穿華服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眉如黛花,眼波流轉,端的是閉月羞花隻姿容。
唐遠目光失神了一瞬。
二公主容筠目不斜視,步子平穩地往前走,與唐遠擦肩而過,
在前方行禮拜見陛下。
唐遠看著前方的少女,目光從她的秀發一路往下,落在她的纖細腰肢上。隨著容筠的動作,他鼻端隱隱聞到了一縷淡淡的幽香,一時意動。
沒有任何意外,這門親事定了下來。
容時聽說的時候正在臨摹字帖,眼眸裏的溫度冰冷了幾分。
“就二公主與殿下關係來看,這門親事對殿下是有利的。”老宦官說道。
容時擱下手中的筆,手勢有點重。老宦官人精一樣的,立刻就明白了,這位二公主同那位景大人一樣,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分量不一般。
他沉默著後退半步,然後跪下請罪。當了大半生的奴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換是明白的。
容時起身,走到老宦官的身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