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符寒打探完消息回來,直接在謝嶼白睡覺時給他放了一出腦內小劇場,謝嶼白看完了這個故事,眼眶不由有些溼潤。

“他們真的太慘了。”謝嶼白擦了擦眼睛。“之後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告訴卿長生這塊命牌上的名字,哪怕他並不知道背後的故事,也算是替時野了卻一樁念想了。”

符寒眼見他們一個兩個聽到這段故事都哭成了狗子,仔細回憶了下細節後表示自己理解不能:“真的有這麼感人嗎?”

謝嶼白點了點頭:“時野為了他放棄了重新轉世的機會,最後也是為了救他而灰飛煙滅,實在是令人有些唏噓。”

“傻子一個。”符寒冷笑一聲,似乎對時野的做法頗不以為然。

“我要是他,早早就去投胎重新開始了,根本不可能為了什麼情情愛愛等上一個人好幾千年。”

他這話雖然說的無情,謝嶼白卻總覺得自己似乎聽出了什麼弦外之音,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符寒的尾巴。

隻見他將自己的大黑尾巴在地上拍得啪啪作響,一副十分氣急敗壞的模樣。

謝嶼白立刻就明白了,這龍絕對有故事。

“說出你的故事。”謝嶼白興致勃勃看向符寒。

符寒眼見這人不知怎的居然看穿了自己的秘密,還做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表情,頓時急得跳腳,接著故作凶狠地丟下一句“你們人類少管本君的事”後,直接單方麵關閉了跟謝嶼白的夢境連線。

之後好幾天謝嶼白也沒再跟符寒連上線,倒是身為對方真身的小奶龍依舊十分粘著他,每天鍥而不舍盤在他手腕上假裝掛件,所幸現在天氣已經入秋,謝嶼白已經穿上了長袖,便也由著它去了。

這天中午時謝嶼白隨便找了家快餐店吃午飯,飯吃到一半時他突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人正在暗中注視著他。

謝嶼白不動聲色抬起頭,狀似不經意般環顧了四周一圈,很快便確定了那股令他有些不自在的視線來源。

是他左後桌坐著的一個少年——這人絲毫沒有隱藏自己正在打量謝嶼白的打算,哪怕謝嶼白轉過了頭也依舊毫不避諱地繼續直勾勾盯著他看。

謝嶼白掃了他一眼便轉過了身,有些緊張地自腦海裏搜尋有關這位少年到底記憶,卻發現自己確實跟他沒有過交集。

怎麼突然就盯上自己了?

謝嶼白聯想起最近接二連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超自然事件,覺得這個少年十有八九也不是什麼正常人,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正準備離開,沒想到那名少年居然大喇喇湊到了身邊,緊接著耳畔傳來了對方清脆的聲音。

“我說,你也不是人吧?”

謝嶼白:????怎麼一見麵就罵人呢?

放在以前謝嶼白十有八九會以為對方這句話是在挑釁,不過現在他已經基本適應了。

這真的隻是句單純的問話而已。

謝嶼白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少年那句話裏的“也”字,心想怎麼最近這種怪事紮堆的來,麵上卻一派平靜,隻衝少年微微搖了搖頭。

“這裏人多,有事的話我們換個地方聊?”

少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冒失,有些心有餘悸地捂著嘴點了點頭。

這裏就在謝嶼白住的小區附近,他思索了一番後還是把少年領回了家。

他並沒有在這人........或者是什麼妖魔鬼怪身上感受到什麼惡意,而他們的談話內容也需要隱秘,索性直接回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