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這樣敷衍人家,連頓飯都吃不上。

想了想, 沈嘉還是把認真保存的鹵水拿了出來。也不用怎麼看著, 也不算過於失禮。

鹵水這東西總是在反複的使用中不斷吸納風味,愈久彌香。還什麼都沒加就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著香味兒。

肉往鍋裏一丟, 暫時就沒什麼事兒了。沈嘉也有了空閑思考對策。

剛剛張翠蘭兒也回來了, 看見地上的張大柱滿臉驚訝。聽了事情原委後也是哭著罵張麗膽大,罵到了最後泣不成聲,反倒是張麗哄人。

這事兒肯定就不能那麼算了, 但是,能怎麼辦呢?

雖然封建社會也有律法的製約, 可是張大柱不過是隻偷了一塊兒肉還是未遂的那種。

官府就算管了這鬥米小事, 也不見得給出的懲罰有多重。她們之間的賬, 可不隻是這塊兒肉那麼簡單。

這背後是張大柱從小對張麗造成的身體和精神上的損傷。

在紅旗下根正苗紅長大的沈嘉屬實有些腦袋疼。在她穿過來的時候,國家對於這種精神損傷方麵的鑒定早就十分完善了。

處罰一點都不比禸體傷害的低。

要是在現代, 那必須是報警找警察叔叔,上述自己的情況讓法律製裁。

但是現在沒有啊。

沈嘉思考了一會兒,無果。果斷起身,出去找張奕鳴。

有困難找男朋友商量啊!不然要他幹啥?

怎麼說也是深秋了,就這樣在外麵坐著肯定要染風寒,桌子旁的三個人早就挪到屋子裏去了。

張大柱眼神雖然凶狠,但是在地上躺了半天, 早就忍不住直打顫顫。張奕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不說話, 就這麼泡一壺花茶坐在石凳上喝著。

唐炎暫時失去了懟張大柱的興趣,畢竟他說不了話啊。一個人擱這兒叭叭, 嘲諷久了也沒意思。

他的目標換成了沈嘉院子裏的花花草草,看什麼都新奇,“奕鳴,這個是什麼花啊。”

張奕鳴淡淡的撇一眼某個滿臉興奮的傻子,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野花。”

隻當是張奕鳴也不知道名字,唐炎興致不減,換了一種,“那這個呢?”

張奕鳴:“家花。”

唐炎:“……”

你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被哽的次數多了,唐炎都忍不住譴責了,“張奕鳴,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原來不這樣的啊!你是不是在外麵認識了新的兄弟就不在乎我了?”

想原來,張奕鳴多麼溫潤翩翩的人,夫子還說什麼堪為“君子之楷”,有這樣對自己兄弟的人嗎?

這是離自己這種君子遠了,都認識了些不守禮的鄉野村夫,近墨者黑了嗎?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哈。”沈嘉聽見了唐炎的控訴,“我可以作證,他沒有背著你認識什麼新的兄弟。”

唐炎半信半疑,“真的嗎?”

“真的。”剛剛還愛答不理的張奕鳴終於屈尊降貴給了個潦草的肯定。

別的不說,張奕鳴的信用還是有保障的,他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唐炎嘀嘀咕咕,“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唐炎。”

“怎麼了?”

“把地上那個人打暈。”

“好嘞!”

這活兒他喜歡啊!

被堵住嘴巴的張大柱出奇的悲憤,他們還是人嗎?是人嗎?這麼冷的天!!他在地上躺著就沒有清醒過多久,短暫的清醒都是疼醒的!

“&%¥#@!!!”

誰會關注他的想法呢?

唐炎幹淨利落一個手刀就把張大柱給砍暈過去了,感受了一番,開心的和張奕鳴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