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墨怔了幾秒,脫了自己的上衣就翻身壓上去,扒乾淨了廖南清的衣服:“廖南清,你故意的吧?”蘇北墨也喝了酒,但他沒醉,他隻是想趁著喝酒的名頭,給自己鼓點勁兒。
廖南清哪分得清什麼故意不故意啊,他就覺得他喊蘇哥哥的時候,蘇北墨的眉頭都是喜的,他就討好地再喊一聲:“蘇哥哥,我喜歡你。”
他伸手,環住了蘇北墨的脖子,抱得死死的:“我喜歡你,好喜歡你……你這麼好。”
他喝醉了,不管不顧的,比上回醉酒的許彥彥更丟人。他癡癡地說喜歡,這酒也不是酒,堪比迷魂湯,導致他說了一遍又一遍,單純又熾烈。這情感猶若山海之石,分文不可動搖。
他小心地蹭碰蘇北墨,吐氣微弱,傷心地說:“我喊你了,你怎麼不理我?”
蘇北墨愣是被他的真情表白哄到乖乖給他套上了睡衣,老老實實摟著他,好好地回答:“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現在呀。”他的醉音糯軟,糊在蘇北墨心裡,是一灘蜜。
蘇北墨親他的臉頰:“我理你了。”
“你不理我。”
“……”
“你怎麼不理我啊?”
“廖南清,咱們家是盛產棉花的嗎?”蘇北墨好笑道。
廖南清眨眨眼睛,一臉無辜:“你不理我!”
“小醉鬼。”蘇北墨又氣又笑。
這句廖南清聽清楚了,他偏過腦袋,一口咬住了蘇北墨的下巴。不大用力,卻狠狠地吮了一口。疼的蘇北墨低吼一聲,還沒等他詫異,廖南清腦袋一歪,睡著了,隻留下一灘口水印子在蘇北墨的下巴。
蘇北墨整個人都是懵的,隨後他捂麵爆笑。
廖南清算是栽了,蘇北墨打算用這事兒笑他一輩子。
長長久久的。
第二天,廖南清收到許彥彥的信息。他沒考上B市的二本,被C市的二本錄取了。C市距離較遠,都出省了。許彥彥心情低落,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至於葛筠到底去了哪所學校,廖南清是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她也沒告訴許彥彥。
他們的群聊內,葛筠仿佛消失了,不參與任何話題。
這個暑假,廖南清提前待在了B市,朝九晚七的去烘焙店上班,壓根沒時間和許彥彥見麵。他把去海邊買的禮物一起寄到了許彥彥家的小區,在裡麵寫了小卡片,叮囑許彥彥另一份是葛筠的,希望他能幫忙轉交。
烘焙店的工作單調,廖南清每天隻能幫著打奶油和揉麵,要麼就是站在櫃檯收銀。店內加上他和林泉,一共隻有三個人,剩下那個人是林泉高薪請來的烘焙師張煦。
林泉開這家烘焙店純屬愛好,她的一雙手指都做著美甲,實在是不適合親自下手做甜品,卻每天按時地來上班。每次她來,高跟鞋都踩得‘噠噠’直響,張口閉口:“張煦,張煦”的,眼裡頭全是愛慕。
張煦是店內的烘焙師,一米八多的個子,和蘇北墨不相上下。不一樣的是,他長相硬朗身材魁梧,要是走在大街上,怎麼也不會令人聯想到他是烘焙師這一職業。
連著上了幾天班後,廖南清才知道,張煦和林泉是情侶,這家烘焙店就是林泉送給張煦的禮物。
廖南清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一直在當電燈泡,於是特別貼心地保持透明狀態。
不過,林泉對他還算不錯,張煦脾氣溫和也教了廖南清很多工作上的竅門。廖南清頭一回覺得打工也是那麼輕鬆高興的事情,這都得歸功於蘇北墨。
近來,蘇北墨的公司進入繁忙期,廖南清每次下班都是一個人吃飯。常常睡眼朦朧地等到淩晨,才能聽到蘇北墨開門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