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宋氏不疑有他,忍不住也難過起來:“如今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是極好了,蘭兒,你們往後如何打算的?女婿真的隻能這般了麼?”
蘭娘與顧亭勻對視一眼,而後顧亭勻深邃的眸子往阮夢知身上深深地看了一眼。
這讓阮夢知有些害怕,當初她被顧亭勻著人扣押在大牢之中,染了風寒差點沒送命,幸虧最終是她爹跟哥哥不忍心,把她救了出來,這筆賬目她到現在都記得!
現在顧亭勻定然已經無法在朝中為皇上效力了,等同於廢人一個,她爹乃是燕城知府,難不成還怕一個廢人?
她不敢對顧亭勻如何,但陰陽怪氣譏諷幾句倒是不會怕的!
而蘭娘與顧亭勻如今壓根不怕這幾句引言怪氣的話,兩人都知道阮夢知是什麼人,也不想去浪費時間在這樣的人身上。
顧亭勻淡淡開口:“多謝母親與妹妹關懷,我身子還不錯,多虧了阿蘭的悉心照顧,往後的事情還要再看了。”
而後,他抬眸看向阮夢知,似笑非笑地說道:“不知道那曾家二郎名諱是哪兩個字?我前幾日收到戶部侍郎的信件,得知戶部新進了一名小官,名叫曾奉學,此人因著做事不知變通,已經得罪了戶部侍郎,正坐冷板凳呢。我想,妹夫應當不會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曾奉學吧?”
蘭娘看看阮夢知在一刹那變得刷白的臉,再看看顧亭勻氣定神閑的樣子,忍不住心裏暗暗發笑。
顧亭勻雖然如今不在京城,可時不時就有人寄信過來,其中有前幾年拜在顧亭勻門下的學生,也有他之前的下屬,抑或是關係不錯的同僚,信中與他商談一些令人頭疼的事情,顧亭勻雖然身子不行,但腦子還是非常行的。
隻不過,這曾奉學之事卻並非是人主動告訴他的,畢竟戶部侍郎顧亭勻壓根懶得搭理,戶部侍郎更不會在信中寫這樣的小事。
這都是彰武安插在京城的探子主動稟報的事情,關於阮家的一切,顧亭勻都在隨時關注著。
他知道這世上許多事都難以預料,所以時刻要觀察著每一處,謹防著萬一有什麼變化。
何況阮夢知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早就知道。
阮夢知萬萬沒有想到,顧亭勻都這樣了,手還能伸到京城去!
沒等阮夢知說話,宋氏倒是著急了:“怎會如此?奉學臨走之前說去了京城定然會好好做事,怎麼才去沒兩個月就得罪了人呢?”
顧亭勻忙道:“母親大人勿要著急,蘊之在京城尚還有些知己好友,會寫信幫助妹夫說情,應當不是什麼大事。”
這話讓宋氏放心了,蘭娘又安慰她幾句,便扶著宋氏要她先去休息,畢竟舟車勞頓一路還是很累的。
她將宋氏勸好,才從宋氏的屋子裏出來,就遇見了阮夢知。
阮夢知恨恨地看著她,眼圈兒都是紅的,手裏的帕子幾乎都要撕碎了!
見蘭娘毫不在意,與她擦身而過,阮夢知連忙追上去:“你這下得意了?我告訴你,就算有一日顧亭勻帶著你回京城又能如何?!你會永遠被人指指點點,你嫁了幾次人,跟過幾個男人,甚至還有過一個孩子!你如今跟了顧亭勻,可知道你與陸回的那個孩子夜夜都是如何哭的?阮夢覺!你不要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我這輩子便是要看你的笑話的,陪在娘身邊的人是我,娘最疼的會是我,大不了我夫君從京城再會燕城來。”
她說到這,忽然詭異地笑了,低頭去道:“你可知道,我們一夜都是幾次?我夫君他身上都是腱子肉,身強體壯,你那夫君,還能人道嗎?你們此生都不會有孩子的。就算是有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錢財,卻隻能……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