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茶被人下了藥,是你娘身邊的丫鬟喜鵲。”
蘭娘一愣,睜眼看他:“怎麼會?我娘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兩人對視著,瞬間也都明白了,此事很可能是阮夢知所為。
蘭娘沉下眸色:“因著擔心我娘的身體,我不與她計較,可她越發過分了。那藥雖然能解,可卻極其傷身。”
他們昨兒晚上才折騰過,幾日又來了三次,顧亭勻身體才養到這種程度,這般消耗下去定然又要惡化!
蘭娘越想越氣,顧亭勻麵色平淡,心中卻已經有了思量。⊿思⊿兔⊿在⊿線⊿閱⊿讀⊿
他安慰道:“這件事你無需再管,我身體還好。倒是我們婚禮與阮家為你接風一事你得好好想想,你可有什麼想法,都與我說說。”
提到這些,蘭娘又不太想說了:“我總覺得麻煩,好好的過日子,何苦非要辦一場呢?”
而顧亭勻卻堅持要辦:“我會堂堂正正地迎娶阮家大小姐,這是對你的補償,也是對我們之間感情的補償。”
並非隻是希望她開心,他也希望與她有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正正經經地迎娶她。
蘭娘聽到他這樣說,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靠在他懷裏,聲音輕輕的:“那都聽你安排吧,你安排的我便都喜歡。”
懷中人柔順溫婉,顧亭勻心情出奇地好。
他說著又提到了阮家的事情。
“爹娘要給你的補償你便都收著吧,你若是不收他們心裏也都難受。當然,我會用其他法子來彌補他們,必定不叫他們日子艱難。爹是個好官,燕城百姓人盡皆知,隻是這些年被人壓製慣了,便沒有升遷的機會,你想不想讓爹娘也去京城?”
蘭娘一愣,雖然還沒有回答,眼裏卻升起笑意,她自然是喜歡的,若是阮家爹娘也能到京城去,那往後他們都在京城,也方便走動。
否則雖然認親了,但京城距離燕城那樣遠,這輩子都不知道還能見上幾次。
見她笑意越來越濃,顧亭勻刮刮她鼻梁:“放心吧,一切都有我。”
蘭娘卻又道:“若是太難,你也無須非要去做,否則給你自己帶來太多麻煩我也擔心。”
現在的顧亭勻養病一年多,回去京城還不知道是如何田地,她心裏都替他惆悵。
顧亭勻卻笑道:“我的確還不能走路,但就算我是癱瘓在床,許多事辦起來倒是也都不難。阿蘭,你夫君方才厲害麼?”
蘭娘臉上發熱,哼了一聲:“你哪裏厲害了?處處被人盯著,怎的總有人打你的主意呢?”
這一回若非是他忍住了,那喜鵲是不是就得了機會了?
畢竟她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顧亭勻神誌都有些迷亂了,一個不小心,隻怕都難以認清眼前的人是誰。
顧亭勻捏了捏她的腰肢:“那往後,你看緊一些,誰要是看上了我,你便替我去清理了,可好?”
蘭娘忍不住一笑:“那我如何看得住?”
他這張臉,如今這樣的地位,等養好之後,還不知道多少女子會盯著呢!
*
當晚,喜鵲自己認罪,說是貪戀上顧家的好處,意圖爬床,這才在顧亭勻的茶裏下藥,而後主動去勾搭顧亭勻。
她想到自己拿到了的那一大筆銀子,將來爹娘都能過上好日子了,便咬牙吞下了所有的苦。
死就死吧,反正活著,也隻能做奴婢!
顧亭勻淡淡地看著喜鵲,他知道,可以很輕易地讓喜鵲開口供人出背後指使的人是誰,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