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卻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眼中滑過嘲諷,她難道以為這把蛋糕刀可以殺了它?它可是……

“呃——唔!”

切蛋糕的塑料刀以雷霆之勢從吊死鬼頭頂刺了進去,那實在的灼燒感從頭頂蔓延到了它的整個靈魂,將它眼裏的傲慢擊潰一空。

吊死鬼控製不住抖動起來,恐怖的眼球上布滿恐懼。

不,不要……

它想求饒,可它根本發不了聲。

而且眼前的人類眼底沒有絲毫猶豫,帶著比鬼怪們還涼薄的冰冷,那刀沒入了□□絲鬼的頭頂,然後發揮它的威力……

幾道利光閃過,吊死鬼猙獰痛苦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下一秒,魂體像豆腐一般被平滑地分開,滑落在地上。

場景之恐怖,於見到這一幕的白裙女鬼來說,不異於地獄噩夢!

魂火熄滅,吊死鬼的靈魂徹底消亡。

完成複仇的烏襄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二位看客身上。

被她的目光注視,白裙女鬼隻覺自己魂力凝成的身體一軟,幾乎想要滑跪下去。

女鬼的實力雖然不比吊死鬼,但神智要比它清醒許多,因此才會保持人形。

所以在看到烏襄這麼輕易地將吊死鬼處理後,她很快意識到這是個自己無法反抗的恐怖人類。

以防造成誤解,幾乎在烏襄目光移過來的同時,她的獠牙與利爪就迅速收了起來,務必展示自己的無害。

而沈辛讓在看到烏襄的剽悍舉動後,也是一臉驚愕,久久不能回神。

他可以確定烏襄是人,不僅僅是從她身下的影子,還因為自己和她有過幾麵之緣。

在住到這幢公寓後,他也曾在樓下偶遇過一次,那時她應該是和她的男朋友約會回來,兩個人有說有笑。

而他之所以這麼印象深刻,大概是因為他曾見過她與外表不符的一麵。

乖張、凶戾,是一隻被侵犯地盤的幼獸,有著一股狠勁。

想想,那也不過是兩年前的事,這才兩年,幼獸就已經成長成殺鬼的猛獸了嗎?

他眼中一閃而過疑惑,一個人經曆了什麼,才能在兩年有這麼大的變化?

兩位看客,一個是人類,一個是弱鬼。

而這個人類,雖然時間有些長久了,但神的遊戲裏時間並不會淡化她現實的記憶,所以多看一眼後,她很快想起來,這是沈家那個捧在手心裏的小少爺。

“你們這是……在聚會?”一人一鬼都沒動作,烏襄便主動說了話,目光流轉,言語帶了幾分戲謔。

“……不,不是……”女鬼被震懾住,聽到問話,哪怕看似是開玩笑的,也不敢不老實回答。

她有些局促地想要回頭,希望身後的人類能夠說點什麼轉移眼前殺神的注意力,又不敢動作太大,整個鬼身僵硬得不行。

烏襄也沒太關注她,視線在沈辛讓身上流連。

在恐怖世界裏與鬼怪們“相愛相殺”十八年,鬼喜歡什麼、厭惡什麼、害怕什麼、渴望什麼,看一眼基本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

像這沈小少爺,周身陰氣環繞,和諧無比,一看就是個做鬼的好苗子。

隻要不在沒長成時被其他鬼吃了,以後做個一方鬼王沒啥問題。

看他現在還是個大活人,身邊就圍了兩隻鬼聚餐……嗯,或許不止兩隻。

烏襄垂眸看了眼地板,拇指摩挲著食指關節,又看向沈辛讓問:“你們家怎麼放你出來找死?”

烏襄話問得不怎麼好聽,但就對方這體質,如果不是生在有權有勢的世家,早在出生就會被孤魂野鬼叼了去。

能平安長這麼大,他的家族必然對他的體質有所了解。

看他相貌生得唇紅齒白,又目光清澈,必然外界說他倍受寵愛的傳聞不假,那又為什麼放他一個行走的香餑餑獨自出門在外?怕死得不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