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很像,但周通既然這麼說了,就說明已經有明確的證據表明那個聶大師就是聶衝陽。

也是那聶衝陽過分自負,做這種勾當不曾改頭換麵不說,連對外的稱呼都直接讓人叫他聶大師,生怕別人不能將他對號入座似的。

烏襄對聯何處的人印象還停留在烏友治壽宴那次,那實在稱不上什麼好印象。

再加上後來於外公來京,玄門壞事的那次,她對整個玄門的態度也不樂觀起來。

烏襄:“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

聶衝陽所在的淨壇寺做得這些事可不是什麼好事,幫有罪者提供庇護,某種意義上也是在助紂為虐。

周通目光沉了沉,下定決心般道:“自然不能再放過他們。”

他已經盯了聯合處的人許久,哪些人經常和聶衝陽在一起,與之有頻繁的聯係,他都有記錄在案。

至於玄門那邊,有人喜歡爭權奪利,自然也有人是真心為國著想,他已經和真正的德者聯絡,隻等將這些事情歸總好,淨壇寺就會成為他們倒塌的導火索。

烏襄雖然沒有參與到這起肅清玄門的事件中來,但在局勢定下來,九處和玄門齊聚陀阾山審判聶衝陽等人之時,她也去了一趟。

*

陀阾山並不在京都,而是在緊挨著京都的央北省境內,三十年前,由國家牽頭的玄門大會也是在這裏舉辦的。

時隔三十年,猶記得當時一眾玄門得知國家需要自己,宣誓為國出力的畫麵。此時在場五十歲以上的人士,當時大多也在場,宣誓時他們正年輕氣盛,心中滿懷理想抱負。

如今不過堪堪三十年過去,如今再次站在這陀阾山的道場上,當年那些人還有多少人能堅持初心已不可知。

道場中央,被捆縛鐵索的聶衝陽今年六十三歲,他也是當年宣誓的一員。

而在他的身後,還有幾個垂頭喪氣的年輕弟子,他們的身上同樣捆著鐵索,這些人有的是聶衝陽自己的嫡親弟子,有的是他從外麵招來的,他們都是有參與在淨壇寺齷齪勾當中。

周通麵無表情地念完他們以淨壇寺作為掩飾,犯下的一百三十五例惡劣罪行,目光如炬看著底下幾人:“聶衝陽,你認罪嗎?”

認罪這些流程在審訊室內,確鑿的證據擺出來時,都已經走完。

如今再來一遍,一方麵也是在召集來的眾玄門人士麵前以儆效尤,另一方麵,這也是聶衝陽的宗門築武門的要求。

他們掌門原話是怎麼說來著……

“聶衝陽是我築武門的長老,就算他犯了什麼錯也該由我築武門來執行……”

周通早煩了他們這套說辭,既然還不知收斂,他索性就把場子搞大點,把能請來的玄門門派都請過來了!

反正丟臉的是他築武門。

聶衝陽六十多歲,如果不是坐了幾天牢,身上又綁著鐵鏈,光看外形還真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

難怪淨壇寺不過才建起十年,他就斂財達八十億之多。

在周通詢問他是否認罪後,他臉色難看地探頭看了眼四周,圍觀這場審判的除了他的同門外,還有他曾經不屑的來自各個大小門派的人。

他們目光鄙夷地望著他,和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仿佛在指責他是玄門的毒瘤。

這和他想象的審判不一樣……聶衝陽最後將目光看向築武門的掌門羅衝元。

而羅衝元的臉色雖然不像聶衝陽那般難看至極,但他坐在椅子上,緊扣扶手的手掌同樣昭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側目看了眼還在站著等聶衝陽認罪的周通。自己執掌築武門三十載,倒不防被這個後生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