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流螢和我最親,肯定不喜歡我和晚媚親近。但是她天生膽小,怕警察怕得要死,更別說舉報了。花絮嘛,逢場作戲的。芍藥……有可能,小姑娘野心很大,一心想著靠美色上位,但是走的不是好好學習考大學這條路,對晚媚一心上進奮鬥很是不屑,估計做不出舉報的事情。清月獨善其身,和我沒什麼交集。”
“難不成是月季嗎,小朋友不說話,肚子裏鬼怪大?”刁書真揉了揉手腕的紅印子,一陣酸麻的暖流流過,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沒有變過,她看了看瞠目結舌的小陳,搖頭笑道,“看你這表情,那顯然都不是了。”
臉上表情裂開的小陳: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怎麼會覺得你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啊喂!你對她們的熟悉程度,簡直比我們逮到的最熟的熟客還要熟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刁書真大笑起來,“我原來和她們一起完成過社會調查。”
“哦哦。”小陳有些的腦子轉不過來,隻得愣愣地點頭。
“所以,是宋法醫舉報的我?”刁書真趁著他愣神的當場,驀地一問。
巡警猝不及防之下,已經本能地點了點頭,反應過來之後,大驚失色,忙辯解道:“不是,我們例行常規檢查。”
或許是太過驚詫,巡警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連續兩次被刁書真給提前叫破了心☆
刁書真辦理身份證的業務流程是越來越熟練了,差不多可以一個人頂三個人的班了。
比起老是埋頭閱讀卷宗,四處尋找實驗室的宋玉誠來講,接地氣的刁書真的人緣可就太好了,很快和所裏的人都混了個熟。
這天,來了個瘦弱的女孩子,身材幹癟矮小,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她顯得很是緊張,那雙丫鬟般怯懦的眼睛,一直盯著地麵,不敢抬頭看人。
“您好,您來辦理什麼業務呀?”刁書真笑眯眯地招呼她,生怕她撒腿跑了。
“我想改名字。”小姑娘盯著自己的腳尖,手指絞緊了衣服的下擺,聲音細如蚊訥。
“小姑娘,你要改名字的話,需要你爸爸媽媽代你來辦理的。”旁邊的劉姨嘴快。
小姑娘咬了咬下唇,麵色白了白,似乎打算扭頭離去。
刁書真急忙站起來,正打算從窗口這邊出去,叫回那位小姑娘。
一個天青色的高挑身影走了進來,如同風吹散了淡淡的雨幕,露出後麵澄澈的天空。她笑了笑,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以示鼓勵。那人生著一雙丹鳳眼,眼神深邃,顯得心思頗為深沉,難以看穿。隻是嘴角邊的溫婉笑意中和了眉眼的冷冽,不會令人望而生畏。
她衝著刁書真笑了笑,兩雙眸子在眼神交錯的須臾之間,將對方掃視了個遍。
小姑娘在她的鼓勵下,蹬蹬噔跑了過來,紅著臉說:“我已經十八歲了,我想給自己改個名字。”
她從包裏掏出了塑料膜精心包好的一遝材料,鼓起勇氣說:“資料都在這裏了。”
刁書真略有些驚訝,看樣子小姑娘是有備而來。旁邊的劉姨想要說話,刁書真朝她拱了拱手,求她給個麵子。
“你想改什麼名字?”刁書真查對完資料之後,笑著道。
“啊?”小姑娘一時愣住了,她懷著一腔孤勇,隻是想來試試,沒想到這位警察竟然難得的好說話,居然如此順利。
“盼弟。”刁書真“嘖”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壞笑道,“依我看,不如叫‘絕娣’好了。”
“好名字。”小姑娘身後那女人拍了拍掌,笑道,“‘娣’者,女子也。‘絕娣’,風華絕代的女孩子,令人拍案叫絕的好名字啊!”
小姑娘大概也明白她倆在調侃她,麵色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沒事,回去好好想想。”女人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每個人並不能選擇自己的起點,但可以創造新的開端。”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時刁書真才發現,她有雙極其漂亮的杏眼,黑白分明,純淨動人。看著小姑娘離去時腳步輕快的背影,刁書真和女人不約而同地笑了。
“您好,我來換個過期的身份證。”女人的聲音如同其人,溫潤清雅。
“柳銘煙。”刁書真瞅了一眼,挑了挑眉,不由地讚歎道,“是來自於‘煙鎖池塘柳’絕對嗎?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作為偏旁,又暗合了相生相克的道理,同時描繪出一幅春日水汽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