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止隻有三個人。

要想在裏麵受的傷少一點,過得好一點就找一個搭檔,能將背後交給的人,因為一旦進去,生死皆聽天由命,在這種情況下獨行俠隻能殘酷的早早結束,被拋棄,作為其他人前進的腳踏板。

二十個人,兩兩組隊。

那時他年少氣盛,自負,不願與人組隊。於是形單影隻的獨獨一個人,這在其他人眼裏就明顯的成了第一個下手的獵物。

但所幸,十天十夜後他出來了,撐著最後一口氣走了出來了,眼前一片模糊。

一抹,竟分不清是血還是汗,也不清楚身上有多少傷。

麻木,麻痹,精神高度緊張,所有的較量已經不能簡單的稱之為曆練,或者稱其為廝殺更為貼切,紅色的霧氣和血液的甜美刺激著所有感官,拉扯住你,讓你不能也不敢鬆懈一絲一毫。

這裏沒有身份,隻有生死……

所有人都狼狽不堪,更有甚著精神奔潰,但隻有她一人,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無論是動作的敏捷還是力量上男女之間天生的差距,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就更能拉開差距,可是她卻姿態閑適,仿若什麼事都沒有輕輕鬆鬆就這麼出來了。

這種姿態看在其他人眼裏就是一種明晃晃的諷刺和嘲笑,他們這些人突然就成了無用的笑話,連個女人都不如。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原本他還可以沾沾自喜的唯一理由也被這個女人打的粉碎!

因為,她也是一個人,像一匹孤軍奮戰卻無往不利的狼!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再也不能用那雙充滿驕傲的眼神看他了。

就在前一個月,七情被查出耳朵間歇性失聰,病因不明,所以也就無法治療。

隻要他用些卑鄙的手段,想要贏了她也不是難事,甚至殺了她都有可能。

“叮叮叮。”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打斷了原本還想要還口的顏如燼。

“有人嗎?”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穿著一身淺粉色的連衣裙的少女挽著一個麵容風流多情的男子優雅走進來。

“你好。需要什麼自己拿,櫃台結賬。”七情偏了偏頭看過去,一隻手揉著手腕上的瘀血,臉上一邊洋溢著微笑。

不冷淡,也不過份熱情,可以稱得上恰到好處。

但,這笑容放在七情臉上就有點招人嫉妒了。

少女向來都是被人奉承的主,從來沒有受到如此“冷待”,心裏有點不快,再加上七情的臉明顯比她好看太多,就更生氣了。

美眸一轉,心思浮動起來。

才做沒多久的美甲搭在男子的手臂上晃了晃,嬌滴滴道,“瀾,你看這人,好沒有禮貌,怎麼這麼對客人啊。”

“……我?”七情伸出手指,猶豫的指向自己。

少女冷笑一聲,不言而喻。

不是,我怎麼就沒禮貌了?

旁邊的男子笑而不語,隻伸手勾住粉裙少女落在臉頰旁的發絲,然後撩至耳後。

這個動作惹的少女嬌羞不已,將頭埋進男子衣襟大開,白皙如玉的胸`前。

本就鬆散的領口隨著少女的動作而暴露更多。那雪白的肌膚,那性感的鎖骨,那若隱若現的……

“你不是餓了嗎?想吃什麼?都給你。”男子低沉卻誘人的嗓音輕哄著。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汙,七情感覺頭有點暈。

懷裏的少女從他的胸`前抬起頭,更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流轉的眼波似春水,蕩漾著,“就知道哄人家開心,你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