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禁就溺斃與溫柔的漩渦中,掙紮不開。

柳色將資料整理好才起身往外走。

“我帶你去吧,他在實驗樓那裏等你。”見柳色要走,男生急忙道。

柳色停頓了一瞬,隨即笑道,“不用麻煩,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在實驗樓修建上,冠英中學大沒有辜負它的盛名。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但有一條偏僻的小路卻有些淒涼,因為小路蜿蜒,沿路又雜草叢生,幾乎很少有人光臨,自然不會有人發現小路的盡頭是一座假山。

假山旁,一個白色身影聽到腳步身,轉過身來。

“孫醫生,您好。”柳色打了聲招呼,“是我媽媽醫療費不夠了嗎?我這裏還有一點。”柳色從口袋裏拿出銀行卡,正要遞過去就見孫醫生皺著眉宇,表情沉重。

“孫醫生,是、是我媽媽出什麼事了嗎?”柳色心一沉。

年過四十的孫醫生見她這般模樣,有些不忍開口。

“你母親的病情已經不能在拖了,如果,再不進行手術,可能……活不過這個月。我已經盡力了。”

柳色一瞬茫然空白,“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孫醫生用沉默回答了她的問題。

她全身血液瞬間凍結住。

“孫醫生,您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我求您了,您在想想辦法。我還有一個月就可以拿到獎金了!”紅了眼眶,所有的偽裝被人硬生生破開,露出裏麵柔軟的樣子。

“哎…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孫醫生看著柳色此刻像個即將破碎的琉璃娃娃,狠不下心再拒絕,“不過,我也不能保證······”

“謝謝您,謝謝您……我一定會盡快籌到錢了!”柳色趕忙保證。

孫醫生走後,柳色就無力的從一直以假山做依靠的假山上滑落坐下,緩緩雙手抱臂,蜷縮成一團,頭埋在膝間,肩頭顫動。周身的悲慟絕望,幾乎要把她湮滅。

她像隻可憐無助的小動物,被全世界拋棄,隻能躲在角落,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一下又一下。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柳色才抬起頭。黯然的眼睛裏驀然劃過一絲光亮。

*

擁擠吵鬧的走廊一瞬變得安靜,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發出聲音,或許說不敢。可是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沒離開過那個少女一絲一毫。

她的周身都被一種叫絕望的情緒所包圍,厚重到令人感到壓抑,莫名覺得悲傷痛苦,就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到了副院長室,柳色頓住,抬手敲了門。

“進來。”副校長正對著電腦處理事務,眼皮抬也不抬的說,“你有什麼事,趕緊說。”

柳色睫毛顫動,艱澀的開口,“副院長,我想…能不能提前申請獎金?我…”

副校長一聽聲音瞬間抬頭,一雙精明卻淫邪的目光在柳色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原來是柳同學啊。”

“快進來吧,先把門關上!”

柳色遲疑了一瞬,將關上了門,但留了個小縫。

“剛剛你說什麼來著?我沒聽清,你走近點再說一遍。”說著,副院長已經等不及的走到柳色旁邊,撫摸柳色的手。

柳色的手泛著白玉似的光澤,十指纖纖。令人一眼看過去就想湊近唇邊,含進嘴裏細細□□。

副院長的呼吸逐漸渾濁濃厚,一下一下噴灑在柳色的手背上。

柳色拚命忍住,這如蛆蟲爬上的惡心感。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現在還不能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