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極點,他就隨便說了句咱寶貝,差點就能被原地弄死,這□□裸的占有欲簡直讓人害怕。

這才認識多久啊,倒不是他對柳色有什麼偏見,隻不過,生在他們這種家庭,就一定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當然,隻要不談及結婚,想怎麼胡鬧都可以,隨你怎麼玩也沒關係,上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人是蘇少言啊!

他不會無聊到浪費寶貴的研究時間隻是去玩玩而已,按照他這種絕不輕易動心,動了便是認定一輩子的男人來說,很大程度上是認準了,不會放手。

想要強行分開那就是毀天滅地的難度。

“禍從口出,以後記著。”蘇少言移開視線,手裏的黑色鋼筆放了下來,筆帽上的金屬輕碰到桌麵發出細微的聲響,讓齊風本就脆弱不堪搖搖欲墜的心髒更是顫唞,“這件事我答應了。不過,沒有下次。”

“花了錢的,也該出來見見人了。”從窗外灌進來一陣風,蘇少言的這句低喃似的話語也被風吹散,吹遠。

七情消失的這一個多月,顏如燼像瘋了一般。

一開始他還能鎮定的思考著所有的可能性,但越到後麵,他就越感到不安。

從事發的地點,甚至到周邊臨近的城市,他都命人翻遍了。

他在暗界匿名連發出十個消息,找到人必重金有賞,甚至可以再向他提出三個要求。

如此誘人的條件,引得幾乎暗界所有人都在尋找。

可還是沒有一絲消息,她就像突然人間蒸發。

連續多天他都時時緊繃著,不敢放鬆。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甚至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就難受的胸口要炸開一個窟窿。

那個女人如果真的是完好無損,就絕不會這麼久沒有半點消息。

“少主,您多少吃一點吧。”有人端著飯菜走了過來,看見顏如燼眼裏通紅卻還是死死盯著手裏的物件,他忍住酸澀的眼睛,道:“七大人她就是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

“滾!”顏如燼轉過頭咆哮了一聲。

“她還活得好好的,你亂說什麼!”紅色的淚痣隨著他激動的情緒變得更加鮮豔,紅的能滴出血來,“你懂什麼?!”

“就是我死了,她都不會死……”他是聲音漸漸微弱,喃喃自語起來。

“一定是出事了,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你們都給我去找!去啊!”

顏如燼眼神有些瘋狂的盯著眼前的人,猛的把他一推,那人被他推的踉蹌了幾步。

“快點!她還在等著我!”

那人見狀趕緊上前幾步扶住他:“少主……”

顏如燼瞬間甩開他的手:“不要碰我!”

他踉蹌幾步,撞到身後的椅子上,哐啷一陣響。他看了眼手心,不知道在看什麼。

七情和他之間,有著他最痛恨的關係,無數次他都想要過她死,但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卻下不了手,這是不是很可笑?

他又是在舍不得什麼?人既然沒有死,不過是消失不見,他完全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繼續他想要的生活,不是很完美嗎?

可是,為什麼,他慌了?

有股強大氣的氣流,在他胸口橫衝直撞,幾乎要把他的心撞的七零八落,但它還像是嫌不夠似的,要壓榨掉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毀掉他的意誌。

緊握的拳頭的手骨結發白,用力的好像是隻要死死的按住他就能不那麼痛的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