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沒顯出幾分,反而更像是一種恃寵而驕的放肆。

“謝老師。”沈陸揚呼吸不穩,像看了部血漿片,腎上腺素爆棚,眼角赤紅,呼吸灼熱。

“信息素……太多了,別捏了,腰疼。”

肌膚的上泛著涼意的粉色藥液徹底消失,一點一滴都沒有落下,沈陸揚單手撐著謝危邯的肩膀,感受到溼潤的吻離開脖頸,鬆了口氣的感覺和某種悵然若失同時出現。

他低頭望向謝危邯的臉,對方微微勾起唇角,輕舔掉唇瓣上粘到的藥液,半遮的瞳孔裏閃過一抹饜足,蒼白的肌膚上,染著幾點刺眼的粉。

像口感誘人的奶油上,綴著一粒草莓碎。

散發著甜膩的香氣。

沈陸揚看了半晌,著魔似的吻了上去,親吻掉唇角那一抹粉紅後,茫然饑餓地看著謝危邯稠麗的麵龐。

像個酒鬼,隻戒了一天的酒,就貪杯到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口不擇言道:“謝老師,你好香啊……我,餓了。”

紅酒香是他這輩子最喜歡的味道,沈陸揚邊說邊埋進他頸側,嘴唇緊貼上去,在冷白色的細膩肌膚上吸吮出一個個小草莓。

邊吃還要邊說話,含混的聲音伴隨著濕漉的吻:“謝老師,有沒有舒服點?還難受的話,把信息素都給我吧,我能承受,真的能。”

謝危邯拖著人按進懷裏,左手從腰上移動到後背,力道稍重地一下下撫摸過凸起的脊椎骨,指尖滑動,認真道像在尋找某一節藏匿著隱秘感覺的,特別的骨頭。

落在他脖頸鎖骨的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一個饞嘴的小狗在偷吃,吃嗨了還要動動腰挪挪手,貼著皮膚砸吧砸吧嘴……

謝危邯呼吸明顯地變急,感受著從頸側蔓延的柔軟觸♪感,仰頭靠在椅背上,把“好吃的”全部展示給狗狗,方便他急切地嚐。

緊密的吻伴隨著烈性藥一樣的熱可可信息素,纏繞吞噬著神經,謝危邯喉結明顯地上下滾動,微微張開薄唇,發出克製的喘熄,半睜的眼底,稠紅漸漸鮮豔。

遊移的指尖終於落在了沈陸揚的後頸腺體,修剪圓潤的指甲向下一戳,陷進敏[gǎn]的腺體,在對方劇烈地抖動時,開始用力戳弄。

沈陸揚眼睛瞪大,像被掐了七寸的蛇,含住喉結不動了。

最脆弱的地方被傷害,刺激的感覺讓他渾身都在顫,求饒地鬆開牙齒,整個人趴進謝危邯的胸口,努力蜷成一團不引人注意的形狀,但後頸的手指並沒有放過他。

信息素凝聚在指尖,化成一滴散發著濃鬱酒香的豔紅色,隨著按壓的動作,極高濃度的S級Alpha信息素,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滴落進普通Alpha的腺體——最甜美的誘惑,裹挾著殘忍的占有欲。

沈陸揚心髒猛地跳動一下,喉嚨裏無法克製地溢出一聲不對勁的聲音。

他瞳孔緊縮,難以相信是自己發出的聲音,一把捂住嘴,咬緊牙齒微皺眉頭,努力忍住。

從體內燒起的一把火讓他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迫切需要一個救世主的出現,澆息,或是讓他燒得更旺。

他口幹舌燥,想要大口呼吸,卻又不得不捂住嘴擋住可能“讓方易發現端倪”的聲音,兩隻手糾結地用力捂著,但身體對麵前人的需要同時上至頂峰——他在矛盾的中心左右為難。

謝危邯指尖不著痕跡地移開,轉而掐住他下巴,力道溫柔,彎著唇角問:“不舒服?”

沈陸揚快被腦海裏的感覺折磨瘋了,嘴上的手沒敢鬆開,隻能撐起腿直起上身,用鼻尖摩挲著謝危邯被他咬得紅潤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