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邯吻他下巴,低笑,自然地問:“你搶到了麼?”
沈陸揚抓著他西裝馬甲的肩,一臉無奈地搖頭:“我都讓他們先吃,給我留一塊,這群小東西一次都沒給我留,後來有錢買了,也覺得沒那麼好吃了。”
“如果是你,肯定能吃到一整個糖,”謝老師小時候那麼聰明,沈陸揚不切實際地想象,“我如果能早點遇到你,就能每天都有糖吃了。”
一塊棒棒糖隻用分成兩塊,他吃小點兒那一半,謝危邯吃大的那一半。
但是謝危邯可能會把大的給他。
畢竟男朋友辣麼愛他。
謝危邯輕嗅著鼻尖的熱可可香氣,眼神逐漸危險,又被漫不經心地遮住,嗓音低低地輕笑:“這麼篤定,就算是小時候的我,也會給你糖吃?”
沈陸揚“嗯”了聲,半點遲疑沒有地說:“你現在喜歡我,小時候肯定也喜歡我……不對,是現在我能讓你喜歡我,小時候的我肯定也能讓小時候的你喜歡我。”
謝危邯意味不明地微微眯起眼眸,殷紅的唇含住他的喉結,用齒尖輕輕刮蹭。
在撕咬和吮xī血液的邊緣,岌岌可危地徘徊。
沈陸揚呼吸一急,喉結脆弱地上下滾動,抓在他肩膀的手指蜷了蜷,嗓子開始啞了。
還在執著於小時候的謝危邯也得喜歡他,不設防地仰起頭,把喉結送到他嘴邊:“謝老師,你怎麼不肯定我,你肯定我一下。”
謝危邯呼吸的熱流噴灑在脖子上,染紅了一片肌膚,像在顫栗。
他依言重複:“無論是什麼時候的我,都會像現在這樣,無法克製地愛上你。”
語氣裏的懶散讓這句話染上了其他的意味。
沈陸揚沒聽出來。
他現在耳朵有點熱,舔了舔嘴唇,用喉結蹭著他嘴唇,細微的觸♪感讓人欲罷不能。
呼吸都開始喘了,含混地說:“伯父和塵叔叔告訴我這些應該是想考驗我對你的喜歡。”
“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你。”
帥氣的告白,給戀人最佳的安全感。
沈陸揚在心裏誇自己。
你可真棒,謝老師一定感動的想親你。
輕易看透沈陸揚臉上亮晶晶的期待,謝危邯按住他後頸,仰頭含吻住微張的嘴唇,細密地親著。
眼睫半垂,遮住了眼底的幽暗。
愛和愛的區別很大,很顯然大狗狗並不知道,也不理解這句話帶來的意義。
總是冒冒失失、隨心所欲地將靈魂交給魔鬼,然後用那張沒心沒肺的笑臉告訴對方“你怎麼處置都可以”。
欲望在一次次的信任和縱容裏滋長,失控……最後會吞掉善良的天使。
他不會對沈陸揚說謊,但愛有太多中了——
親吻你是我愛你,縱容你是我愛你,折磨你是我愛你,殺死你也是我愛你。
用所謂理智裹挾的愛,才讓人放心地享受。
血淋淋地撕開皮囊,露出最真實的麵目,可憎可怖的麵孔隻會嚇跑滿心滿眼都是你的狗狗。
沈陸揚閉著眼睛感受著這個讓人心跳加速的濕吻,嘴唇一次次被含住,又放開,吮得發麻發痛,卻更讓人追逐。
分開時他呼吸不穩,忍不住用拇指指腹描摹著謝危邯襯衫下凸起的鎖骨,齒尖發癢。
忽然想起什麼,沈陸揚轉頭看去,後知後覺出他現在的動作不太雅觀,不放心地問:“這兒不會來人吧?要不……”回臥室吧,好歹是合法的地方。
“不會,”謝危邯打斷了他的擔憂,漫不經心地撫過他耳後的發,“白天晚上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