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指腹扣在腰側,順著鯊魚肌的縱深,在勁瘦的腰線上用力撫摸揉按,沈陸揚瞳孔緊縮,整個人一彈,呼吸猛地急促。
眼神渙散間,感覺自己那麼努力健身,就是為了方便謝危邯隨時抓住這些地方按疼他。
背在身後的手無意識地勾抓著謝危邯的襯衫,垂著頭放縱地沉溺進對方給予的痛苦和愉悅裏……在他完全享受的那一瞬間。
腰忽然,被力道不重地推了一下。
像最殘忍的劊子手,懂得在愉悅的極致實施刑法,才會讓人陷入恐懼的巔峰。
沈陸揚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坐在謝危邯的右腿上,隨著慣性上半身前移。
眼珠離剛才注視的那枚刺的距離縮短到厘米。
隻要一個呼吸,就會撞上去。
刺破眼珠,流下鮮紅。
他張了張嘴,驚恐讓聲音卡在喉嚨裏,甚至連求救都沒能喊出來。
在繼續下滑的那一刻,沈陸揚猛地閉上了眼睛,隨後感覺到手腕間的領帶被手指勾住。
半晌,他才敢睜開眼睛,隻一眼,呼吸差點停止。
他懸在了離刺幾厘米的位置。
沈陸揚張開嘴,呼吸都不穩了,胸口劇烈起伏,冷汗從額角落下。
心情從剛剛的旖旎一片,瞬間轉移到驚悚恐怖,心跳在恐懼的刺激下淩亂劇烈,身體卻詭異地敏[gǎn]起來,經不起一丁點風吹草動。
他嗓音幹澀,尾音發顫:“謝老師,太危險了,你拽住我……拽起來,快……”
謝危邯一手勾住他腕間的領帶,另一隻手握住他下頜,從身後擁住他。
下巴輕輕硌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抬頭,殷紅的唇含住他因恐懼而泛紅的耳垂,像在吃一塊甜甜的糖。
沈陸揚下巴被手指強勢地頂高,耳朵上濕熱的觸♪感帶著別樣的親昵,他死死盯著麵前的刺,卻無法遏製身體因種種強刺激產生的感覺……空氣像潑灑了一整杯熱可可,又甜又膩,苦澀徹底被取代。
呼吸噴灑的熱氣和滑膩的吮xī同時出現,沈陸揚難耐地皺起眉,幹澀地咽著口水。
腳趾蜷縮,頂在地麵的鞋尖沒站穩地一滑,他整個人一顫,眼球距離薔薇刺更近——
“謝老師!”銳利的尖端是最強勢的壓迫,沈陸揚尾音不明顯地顫唞,“太近了……好危險,往後挪一點兒,謝老師,挪一點點行不?”
勾住領帶的手指糾纏著他緊密的指縫,柔膩地觸摸,微涼的指尖鑽進縫隙,分開因緊張而攥緊的手指,十指相扣,用力到指關節泛白……
疼痛藏匿住最原始的瘋狂,卑鄙地用愛做甜美的掩飾,讓人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每根手指都被極好地揉捏包裹,指甲刮蹭著指縫柔軟脆弱的連接處,奇異的感覺從手臂攀升至脊椎,讓沈陸揚下巴想要去蹭緊握住他下頜,握得發疼的手指。
耳垂的吻移動到耳後,對著那小塊皮膚吮出草莓,又細細舔舐,呼出的熱氣燙熟了他。
眼前是隨時血濺當場的危險,身上卻是溫柔到極致的愛撫,沈陸揚心跳越來越重,神誌被架在火上炙烤,他卻崩潰地發現自己隻能感受到暖。
覆蓋在後背的身體溫熱,散發著醉人的酒香。
眼前的刺忽然一陣模糊,焦距不知什麼時候移動到了刺旁粉色的薔薇上,被細致地噴過水珠,嬌豔欲滴。
讓人沉迷,也讓人獲得片刻清醒
沈陸揚踮了一下腳,身體終於如願以償地往上挪了一點,和眼前的刺的距離也變得安全些許。
被親吻得溼潤的耳朵終於被放開,謝危邯貼在他耳邊,嗓音慵懶性感,帶著不經意的喘:“不喜歡?薔薇是我最喜歡的花,不想碰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