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呢!
謝危邯一手勾著領帶,另一隻手落在他腰間,張開掌心虛虛圈住,而後順著肌肉的縱深,突然用力掐弄。
詭異的疼伴隨著難言的酸,沈陸揚差點飆淚,因為眼前的刺又一動不敢動,整個人繃緊得像一段快要失去彈性的彈簧。
腰腹摸起來硬邦邦的,捏起來又是軟的。
中看不中用。
他嘴唇都開始抖,腰顫著,好像做了幾百個俯臥撐,感受到領帶上的力度越來越小,身體危險地傾斜,加上謝危邯又開始的沉默。
大狼狗終於在恐懼和憤怒中爆發。
“別鬧了謝老師!我腰疼,別掐了……真的疼!”
你他媽,你心疼啊!
眼看著身體不受控製地前傾,離花梗越來越近,沈陸揚不敢置信地眼睜睜看著自己摔向那根該死的刺,喊的都不是聲兒了:“謝老師!謝危邯!別鬧了!我眼——”
手指勾住領帶,向旁邊微微一動,帶動著身體傾斜。
沈陸揚眼皮擦過邊緣鋒利的葉片,堪堪避過尖刺。
罪魁禍首語氣漫不經心,仿佛什麼也沒有做,雲淡風輕地問他:“還要不要跑?”
說話間指骨有力的手在他後背起伏的肌理滑動,沈陸揚身上觸電了一樣的感覺舒服,明明眼睛和刺剛剛差點撞到,可還是控製不住這個不爭氣的身體沉溺於對方的撫摸。
他扭著手臂劇烈掙紮,嘴唇吻上花瓣,美好和危險極致的反差。
“謝危邯!你敢鬆開我就敢走,剛才你知道唔————”
沈陸揚唇邊的薔薇被殘忍地撕落,修長手指夾住淺粉色的殘瓣,殘忍地壓到憤怒叫喊的嘴巴。
花瓣被按壓在顏色淺淡的嘴唇上,碾碎出的汁液染紅了唇瓣。
苦澀和香氣同時綻放,沈陸揚的怒意被懟回嘴裏,嘴唇被捂住,想要甩開破碎的花瓣,卻讓口水不受控製地順著嘴角淌出一點點。
嘴巴被按住,又酸又澀。
羞恥心和謝危邯冷漠的強勢讓他委屈又憤怒,用力搖頭掙紮,含混地喊出破碎的音節:“我他媽走的遠遠唔……”
身後的男人任他口不擇言地開始罵人,指尖碾過溼潤,從容地鬆開手。
一聲意義不明的低笑,拎住領帶的手也隨之鬆開——
沈陸揚像斷了線的風箏,順著對方推送的力道,摔向荊刺遍布的薔薇叢……
四周的畫麵忽然變慢,他好像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瞬間從快到慢的心跳,還有因為震驚而睜大的眼睛。
危險即將發生之時,還有時間想。
居然真的推了。
真的。
推了!!!
想了這麼多,其實也隻往前挪了一寸,但強大的慣性讓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破相或者瞎了。
所以當謝危邯攔住他的腰,把他按進自己懷裏的時候,沈陸揚整個放空,劫後餘生。
茫然地張著嘴,靠在謝危邯肩膀上,眼神渙散。
臉頰有點涼,什麼東西流到嘴裏,鹹的……
他嚇哭了。
不。
氣哭的。
手腳都在微微顫唞,呼吸好半天都回不到正常的頻率,身體肌肉一下下收縮,背在身後的手重新抓住謝危邯的襯衫,死死抓住。
他緩緩轉過頭,雙眼通紅地瞪著謝危邯神情寡淡的臉,臉上還殘留著淚珠,要掉不掉地掛在鼻尖上,像個被欺負狠了,還要齜著牙哭的倔強狗狗。
讓人心疼,也讓人更像欺負。
沈陸揚嗓音嘶啞地喊他:“謝危邯。”
寡淡像一場幻覺,轉瞬被親昵愛意取代。
謝危邯稠黑的眸底一片柔軟,聞言掌心捧住他腦後,輕吻他嘴唇,體貼至極:“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