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陸揚和謝危邯對視一眼,想著本來就沒什麼事兒,跟著答應了。

幾位校長主任最後合唱了兩首歌,又講了五分鍾的話,校慶晚會正式結束。

沈陸揚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用上小箱子,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剛站起來就被一群老師喊走了。

還連累了準備和他一起回家的謝危邯,被迫大半夜過去搞教師團建。

十一點多從飯店出來,沈陸揚不勝酒力,幾杯下肚就喝的臉頰泛紅、趴在謝危邯身上樹袋熊似的被扶著走。

腦袋不清醒,身上的信息素也控製不好,熱可可的香氣飄出好遠,又被紅酒撈回來,按在兩個人周圍,強迫不許動。

沈陸揚隻覺得好熱,手指一下下扯著領口,趴在謝危邯耳邊,口齒不清地和他說:“謝老師,好喜歡你,好喜歡,親一下……”

謝危邯抱著他拉開後座的車門,聞言低笑了聲,親了親他嘴唇:“我也喜歡你,躺在後麵?”

“不,”沈陸揚踉蹌地一把拍上車門,轉頭拉開副駕,晃悠著說:“我坐這兒,你以後……也坐我副駕駛。”

路上沈陸揚被喂了瓶解酒藥,衣襟都沾濕了。

他沉浸在醉和清醒之間,理智被酒精吞吞吐吐,染了層濕漉漉,時靈時不靈。

他偏著頭執著地看著謝危邯,掰著手指頭默默數了半天箱子裏的東西要怎麼用。

數好後靠在椅背上,暈得閉著眼睛:“謝老師,等會兒,你要聽我的……你答應過我,什麼都……聽我的。”

他清醒著謝危邯無論什麼都會縱容,現在醉了也一樣。

“嗯,聽你的。”

沈陸揚被哄得心裏癢癢的,扣著手指傻笑了半天。

過了會兒,他忽然壓低聲音,小聲通知:“謝老師,我好像喝醉了。”

謝危邯壓下眼底的笑意,順著他問:“嗯?怎麼判斷的呢?”

沈陸揚皺了皺眉,神秘地搖了搖左手食指,睜眼看向他:“我平時不說,但現在我會說,所以我醉了。”

“說什麼?”

“抱著你的時候,我起來了。”

謝危邯輕敲方向盤的動作一頓,眼神掃過沈陸揚確實不對勁的地方,語氣依舊包容:“怎麼沒告訴我?”

沈陸揚靠回座位,搖頭:“不能告訴你,等會兒我醒酒了該後悔了,我不能讓你覺得我總在想澀澀的事。”

那現在為什麼說。

謝危邯唇角彎起遮掩不住的笑弧。

偶爾喂沈陸揚喝點酒也不錯。

接下來的話沈陸揚就不說了,一副“我有打算你聽話就好了”的模樣。

謝危邯也沒有再問。

總歸快到家了。

車終於停下。

路上沈陸揚睡了一小會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清醒了不少,但還是反應慢,且帶著醉鬼獨有的不講道理。

非要掛在謝危邯身上走。

謝危邯直接把人抱了起來,一路抱上樓。

到家門口,沈陸揚還是不下來,謝危邯拿不出手去指紋解鎖,他自告奮勇掏鑰匙。

謝危邯垂眸,感受著一雙不老實的手在運動褲兜抓來抓去,呼吸不明顯地變重。

他低聲哄:“揚揚,你的無名指貼上去就可以了。”

沈陸揚一手抱著他脖子,一手費力地繼續掏,肌肉的紋理觸♪感很快讓他的目標變了,嘴上還一本正經地問:“鑰匙開,不可以嗎。”

“可以用鑰匙。”在沈陸揚動作愈發不對的時候,謝危邯低頭親了親他嘴唇,遏製了兩個人在門口一發不可收拾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