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陸揚掙紮著仰起頭,卻隻能讓對方更加方便地吞噬掉他。

疼痛和危險的雙重刺激下,滅頂的感覺讓沈陸揚腳趾蜷縮,恍然間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謝危邯舌尖的信息素一滴不剩地滲透進喉嚨裏,瞬間喚醒了沈陸揚體內蟄伏的那滴鮮紅,一陣陣難以克製的衝動順著脊椎直直衝向大腦。

他猛地攥緊拳頭,整個人在信息素的衝擊下繃緊成一張岌岌可危的弓,難忍地踩著床單,弄出一片片無法恢複的褶皺。

他想要的隻是一個吻,但謝危邯加了好多甜頭,沈陸揚承受得艱難,隻能在信息素的汪洋裏緊抓住謝危邯的肩膀,在淚眼模糊間發出含糊的嗚咽,換得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緩和。

當洶湧的信息素潮水褪去,沈陸揚終於跑完了五千米,喘熄著被放開了腰和喉結,脖子上濕漉漉的痕跡一路蔓延進凹陷的鎖骨……像真的被吃掉了一樣。

想要把對方吃掉這一點,兩個人有著極端的一致性。

他虛軟地靠在謝危邯身上回神,不想承認自己菜,沈陸揚迷糊地把問題都推在了S級Alpha信息素上……如果在書外世界相遇,那他很有可能比謝危邯厲害。

對。

肯定的。

那是他的地盤。

帶著婚戒的左手細致地揉捏沈陸揚滴血似的耳垂,狂熱的吻轉為和風細雨的溫柔,不再有唇齒相撞的激烈,隻是單純的唇瓣相貼,傳達著愛意地輕輕蹭動著咬破的唇……

剛剛被吻得差點暈過去,沈陸揚緊繃繃到失控,現在變得輕柔,他反而更受不了了。

等強刺激後發麻的身體稍稍恢複,沈陸揚抬手摸著謝危邯的臉,咬了下謝危邯殷紅充血的唇,親吻的縫隙裏含糊命令:“謝老師,你說愛我,說不離開我……”

謝危邯眼底溫柔,縱容開口,嗓音低沉地重複:“我愛你,離不開你,會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

永遠,永遠。

沈陸揚心口劇烈地跳動,心髒砰砰聲快要衝破一切。

他忽然抓住謝危邯的肩膀,用力把人推倒在床上,兩手撐在他肩膀上,居高臨下地俯視。

氣勢很足,但劇烈喘熄的動作卻有點兒破壞了這點囂張,像個剛登基的小皇帝,企圖用某種方式,向攝政王證明自己很“行”。

索性攝政王沒有反心,反倒樂於陪他玩兒過家家。

“還想要什麼?”江山都能眼含笑意地拱手相讓,何況這點小小的要求。

沈陸揚恃寵而驕地低頭,沾著水汽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謝危邯衣衫淩亂躺在床單上,T恤肩膀和領口的布料被他拽得都是褶皺,黑發散亂地垂落,手感很好……那張讓他失神的臉上是全然的寵溺和專注,好像不需要他開口就能輕易看穿他心裏想的那些事,然後用他最喜歡的方式幫他實現。

這種極端且無條件的縱容,瘋狂地滋長了沈陸揚的欲望,他下意識開口:“我想讓你……”受傷。

雖然上次薔薇花莖的傷已經痊愈,甚至沒有留疤。

但這是人能想做的事兒麼!適可而止!

猛然清醒,沈陸揚磕巴著住口:“讓你,讓你……”

謝危邯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弧度,替他說完:“想讓我受傷。”

沈陸揚被點破,臉上一陣難堪的燥熱,給自己辯解:“我不是,我沒有,我——”

在謝危邯看透一切的眼神下,他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聽不見了。

半晌,尷尬地舔了舔嘴唇,沈陸揚不要臉了,破罐破摔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