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帆扶著牆走到角落緩緩蹲下，把頭埋進雙臂中試圖減緩信息素的侵襲。
腦袋放空時奇奇怪怪的想法反而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好像能減緩一些心裏的焦灼與不適。
陸一帆不是沒有想過程向北如果有信息素會是什麼樣的味道，但肯定不是現在這種人工合成的刺激性氣味。
什麼味道會像程向北一樣呢？陸一帆想象著，可能是清爽的雨後森林，可能和他最愛吃的橙子一樣帶點甜，也可能是讓人陶醉的朗姆酒。
世界上有那麼多美好的味道，他應該是自己最愛的那種，陸一帆在迷糊間想著，漸漸抵抗不住，意識開始渙散……
實驗室外，謝霖遞給俞殊文一張報告單。
看清上麵的內容後，俞殊文剛才還看起來十分愉快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漠，他的聲音像是帶著寒氣：“不要拿這種事情騙我，我對你的忍耐不是沒有限度的。”
那張紙正是俞殊文和徐樂樂的親子鑒定，謝霖知道一時之間他難以相信，解釋道：“我不會拿婷姐的事情開玩笑，當時……”
謝霖話沒說完，就被俞殊文一把推在牆上。
“她知道嗎？” 俞殊文的聲音有點顫，如果當時莫婷知道這是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就能……
謝霖搖了搖頭，俞殊文揪著他領子的手緩緩鬆開。
“你一直以為Omega是脆弱的，可你錯了！盡管天性不可阻擋，但人的意誌遠比你想象中強的多。” 謝霖大聲說道。
“玲姐在生下樂樂後就恢複了記憶，她一直忍著依賴症反複的痛苦，收集俞家犯罪的證據，想要靠自己去抗爭，可你TM的都幹了些什麼。” 謝霖積累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把玲姐的孩子交給你嗎？因為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殺人放火，那些天譴的實驗，L國那群肮髒的官僚，如果今天玲姐還在這裏，你在她麵前能抬得起頭來嗎？”
謝霖用拳頭錘向他的胸口，再次質問：“你能嗎？”
俞殊文下意識的想反駁，想說那把火不是自己放的，他隻是看著他燒起來沒有理會那兩人鬼哭狼嚎的叫聲罷了，可之後的事……
俞殊文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被消息震的不輕。
“你現在停手還來得及，不要在錯下去了！” 謝霖再次勸道。
但俞殊文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大男孩了，時過境遷，他身上綁了太多人的利益糾葛，對權力的欲望吞噬著他，陷入泥潭太久，早就沒有光了。
俞殊文叫人把謝霖帶回房間看好，複雜的走向基地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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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北是被一股過於香甜的氣息喚醒的。
睜眼後，還沒觀察清楚周圍的環境，就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趴著個人。
“一帆？” 程向北頭腦運轉的比平時慢很多，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對方的狀態很不對勁。
陸一帆單手按倒剛坐起身來的程向北，露出自己白暫的脖頸，呼吸帶著灼人的熱氣，在他耳邊說道：“幫我。”
“嘭。”
爆炸的不隻是程向北宕機的大腦，還有體內被人肆意添加的Alpha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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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俞叔叔，你和老爸忙完工作了嗎？” 徐樂樂見到來人抬頭問道，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什麼危險。
“嗯。” 俞殊文語塞，看到徐樂樂後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思緒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