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電視中傳來女主持人播報的聲音。
病房外陽光正好，微風透過敞開的窗子給室內送來一陣清爽。
“怎麼樣，舒服點了嗎？” 程向北打開推拉門，看到床上的人已經睡醒了，快步拿著保溫桶走過來。
半靠在床頭的陸一帆，正在用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聽到來人的聲音後停下了敲擊的雙手，點頭回應。
“我感覺已經可以出院了。”
幾日修養後，陸一帆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許多。L國的醫生都驚訝於這個華國患者的堅強，如果是普通人，可能現在都還恢複不了意識。
“先別管工作了，好好休息最重要，光吃西餐也該膩了，我借廚房煲了個湯。” 幸好有沈菲的抗體，程向北恢複得很快，第二天就能正常行動開始照顧陸一帆了。
陸一帆把筆記本合上放到一邊，程向北熟練地把床上的小桌子布置好，揭開保溫桶後一陣溫熱的香氣撲麵而來。
一連串的事件終於塵埃落定，L國這間小小的病房裏，兩人在接連的驚心動魄後反而覺得現在的平靜更加珍貴。
“信管局那邊沒問題嗎？” 陸一帆問道。
“沒事，大力他們帶著謝霖先回國了，這次案件社會影響大，牽扯到的國家多，孫局一開始就準備了幾套方案。” 程向北舀好湯，吹了吹後才遞給陸一帆。
即便如此，陸一帆還是覺得程向北本人在國內能更好的處理後續案件。他第二天恢複意識後就打算先回國，卻被程向北和信管局眾人勸住。
“小心燙。”
陸一帆乖乖喝湯，一口下去後眼前一亮，讚歎道：“好喝。”
“對了，L國這邊應該不好處理吧。”
“那個沃特家族是當地的地頭蛇，確實不好搞，不過他們抓到了俞殊文的助理，是沃特家族派過去的臥底，這人掌握這不少證據，另一邊的和平黨早就盯上他們了，借這個機會要清掃一波。”
“我有點好奇，當時我和俞殊文交談的時候，他好像不是對所有國內的案件都很熟悉。” 俞殊文已死，陸一帆不知道自己的疑惑還能不能得到解答。
程向北顯然也沒放過這些疑點，這兩天找到了組織裏專門和華國對接的成員去審問，得到的答案卻令人意外。
“除了HS會所裏和其他涉嫌人口的交易已證實確實與組織有關，其他大部分案件都是有人拿著R試劑的未完成體所做的牟利行為。就像當時在國內黑市裏交易的性別轉換試劑，都是一群嗅到錢味覺得有利可圖的人渣自己操作的。”信管局有了更多線索，勢必要把還潛藏在國內做這些違法生意的渣滓們一網打盡。
“所以這群人把這些廢棄的試劑收集起來，編了個故事再往外賣？” 陸一帆搖搖頭，沒有再多做評價，不過知道這些人一定一個都跑不掉。
“程警官，因公負傷，有沒有什麼獎勵呀？” 陸一帆拉住程向北想要收拾桌麵的手，目光狡黠。
陸一帆和程向北腦海中閃過許多回憶，驚險的，尷尬的，無厘頭的，溫馨的，一點點的組成了這一段難忘的經曆，兩條平行的線偏離了方向，終於相交於一點。
出乎意料的，這次程向北竟然一點也沒躲，反而主動環抱住對方。
“隻要你沒事，想要什麼獎勵都可以。” 程向北聲音很低，好像還有些後怕。
陸一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程向北身上的味道比當時在實驗室裏時好聞多了，讓他想要親上去。
他也付諸於行動。
小程警官不知道被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最近變的很主動，甚至都不怎麼臉紅了，陸一帆在淡淡地小失落中又多了許多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