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他眼前,他便開始聽從薛扶光指使。
這種遞消息的小事,讓他來做何時。
韶景將信收進懷中,轉身便見慕見書端著水進門,要為薛扶光潔麵。
薛扶光垂著眸子,神色冷淡:“這些事日後不必你做了,還是韶景來。你跟在身邊便罷,有事自然會吩咐你。”
韶景立刻點頭:“好,世子。天剛亮,小廚房中方架起來,要不您再躺一躺?”
薛扶光讓韶景為自己係好腰帶:“不必。讓他們無需折騰,我稍後去尋郡主。”
韶景隻好應聲,見慕見書跟在薛扶光身後,一同出了聽竹軒,自己匆匆去送信。
薛扶光見到薛挽兮,將他在信中安排告知。
薛挽兮稍稍思考片刻,便露出笑容:“阿如,連你都開始操心姐姐的婚事了。”
薛扶光口中灌下一口粥,聞言搖頭:“姐姐隻需去,瞧上哪個都行,我幫你弄來。若是一個也瞧不上,那日後便效仿前朝宮主,養一屋子麵首。”
薛挽兮被他逗笑了。
不過,這是薛扶光第二次提這事。
薛挽兮不經也開始順著他的話思量。
何必,就非得嫁人呢?
她至今未定親,未必沒有自己不想嫁的心思在其中。
薛扶光瞥著薛挽兮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話,她聽進去了。
何必嫁人。
他要保他姐姐一輩子的榮華,誰也不能欺辱她。
即便真的要為他生小外甥,那也是薛家的孩子,會在他的護持下好好長大。
而非冠著外人姓,連生死都由外人定奪。
……
朱捷將消息遞入皇後宮中時,太子也在。
皇後聽著身側宮人稟報,神情不變,淡聲道:“惠妃倒是為你六弟考慮周全,不忘任何機會。”
太子皺眉:“靜容郡主的婚事有眉頭了?”
皇後道:“惠妃挑了三個人選,做著一個不成還能推上另外兩個的打算。就算是恭親王的臉麵,也不好連續三次推拒。好算盤呐。”
太子很熟悉自己的母後。
既然提出來,這件事便是已經在心中有了決斷。
他笑著:“母後可是有什麼好法子?兒臣去安排便是。”
皇後垂眸,撫弄著懷中鴛鴦眼的貓兒:“你看顧好前朝之事,這些事無需插手。”
太子聞言,不再多說。
不出幾日,惠妃派人來請薛挽兮入宮。
薛挽兮方才到皇宮門口,自馬車中下來,皇後的侍從便也到了,說請薛挽兮過去。
薛挽兮笑了笑,處變不驚:“勞煩公公,向皇後娘娘告明,靜容先應了惠妃娘娘的約,稍後再去探望皇後娘娘,萬望娘娘莫要怪罪。”
那公公笑著道:“哪裏,郡主客氣。我們娘娘已經同惠妃娘娘通過氣,眼下都在一處等著郡主呢。郡主還請隨奴才過來。”
薛挽兮見狀,頷首。
而後轉身對車內道:“宮玄,你便在此處候著。”
宮玄:“是。”
薛挽兮隨著太監走過長長的宮道。
沿途遇見不少低頭步履匆匆的宮女太監。
身側的公公地笑著解釋:“這宮中規矩頗多,但娘娘是個雷厲風行之人,辦事利索為重要,不愛那些酸磨人的繁節。”
薛挽兮彎著唇:“娘娘治理後宮有方。”
多的,便不再說了。
公公將她的神情言行瞧在眼中。
攏攏袖子。
薛挽兮被帶入皇後的殿中是,惠妃已經端坐在下首。
薛挽兮一一行禮,被賜坐,在皇後右側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