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粗鄙下人,一腳便能踹死,倒是金貴。真是全了兒臣這狠毒的名聲,叫人聞風喪膽。”
惠妃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臉色卻慢慢變得十分難看:“你且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了何事?”
六皇子便簡短的將金鑾殿上發生的一幕,告訴惠妃。
惠妃的臉色頓時慘白:“如何是好?若是皇上醒來,你如何還能立儲君?即便他會去查,心中也定然對你有了芥蒂……”
六皇子冷聲道:“母妃,咱們既然已經給父皇種過疫,一不做二不休,這宮中除了我,還有誰能登皇位?靠十六那個四歲小孩不成?”
惠妃在宮中來回踱步,半晌後,咬牙:“罷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便如你所言。這皇位,隻能是你的!”
皇後已經打入冷宮。
金鑾殿上雖然發生了那麼一出,可皇帝畢竟還未下旨對他們母子怎麼樣,他們便還是這宮中高高在上的主子。
眼下皇帝昏迷,皇宮中,便是他們說了算。
惠妃道:“可你父皇手下的禁軍與他身邊的死士……”
六皇子道:“母妃不必擔憂,這些兒臣來解決。”
隻要皇帝死了,那些死士與禁軍再如何,也隻是奴才。
皇帝一天沒有開口貶黜他,他便是最該繼承皇位的人。
他低聲道:“兒臣得去秦家一趟。母妃,你是父皇的妃子,你現下理該去為父皇侍疾。”
惠妃拂著自己的鬢角,頷首:“我兒說的是。”
……
杜如安剛從皇宮中出來,薛扶光那頭便得到了消息。
薛扶光倒也是沒有料到,杜如安竟然將人帶到了金鑾殿,活生生將皇帝氣暈了過去。
他挑著眉,道:“杜如安將六皇子逼上了絕境,六皇子少不得要狗急跳牆。”
他低聲道:“既然如此,修錦的用處便到了。”
他吩咐慕見書:“你想法子,將修錦從六皇子的府邸中帶回來。我去見一見杜如安。”
韶景找來鬥篷,為他係上,在門房處備了馬車,直接上了杜府的門。
那頭杜如安剛從宮中回來。
杜承風要與他談話。
還未開口,門房便來人通報,說恭親王世子要見杜如安,約他出去一敘。
杜承風盯著自己的養子:“為父不知,你何時與薛世子有了這樣好的交情。”
“薛世子抱病,數月未出過王府大門,倒是肯出來見你。”
杜如安盯著那門房,卻是問:“世子親自來了?”
門房點頭:“是,馬車停在外頭,正在等少爺呢。”
杜如安急躁了起來,抿唇流露出歉意:“父親,兒子先去同世子見麵,待回到家中,再同您細談。”
也來不及管杜承風答不答應,快步朝府外而去。
門外停著輛馬車。
杜如安走近,便見薛扶光掀開簾子,叫他:“杜大人,上車罷。”
杜如安上車後詢問:“世子來尋杜某,可是有何要事?”
薛扶光回到京城後幾乎不怎麼出門見人,什麼事需要他這樣著急,親自堵在他剛下朝的時候說?
薛扶光吩咐車夫:“去霞棲樓罷。”
而後轉向杜如安:“杜大人早朝上可還威風?”
杜如安臉色一變:“世子是覺得杜某過於莽撞?可這才是最快,也最能讓六皇子與惠妃猝不及防的辦法。”
薛扶光頷首:“是啊,皇上也措不及防。杜大人說說看,這次皇上昏迷後,六皇子與惠妃會如何舉措?坐以待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