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隱白把天欣駝在背上,方便行動。天欣謹慎地抱緊他的背,偽裝樹袋熊,盡量不讓自己成為負擔。
隱白的輕功是很拿得出手的,天欣於他背上,有種駕馭著風的感覺,與風相融,風催人動,人帶風行。
為了避開牛府眾多仆從,隱白小心地挑選路線。老五緊隨其後,尾行地悄無聲息,可見他的輕功決不在隱白之下,多吃的這幾年飯不是白吃的。
入內宅,無頭緒,撞著哪兒是哪兒。一般總是越往裏頭越隱蔽,越隱蔽越重要,越重要越見不得光,越見不得光越能挖掘真相……隱白一行躍至內宅最深之處,竟未見一名仆從,冷僻的與外頭判若兩處。
竹林深處,單獨幾間廂房相連,隻有一間是點著明燈的,他們停在窗外,窗戶開著縫,絲毫不擔心有人在外頭,想必主人下了死命令不讓仆人接近。
隱白半蹲,屈膝將天欣置於腿上,老五則飄忽至窗框邊,斜眼往裏頭瞧。
天欣的眼睛還未湊上,屋裏便傳來刺耳的叫聲,難道是給人濫用私刑之所?
老五首先瞧見屋中的情形,這應當是一間臥房,隻是房中的擺設與平常人家不同,除了一張頂頂大的雕花木床,其餘的家具……老五隻在勾欄院中見過。
天欣聽見慘叫,趕忙抬眼去瞧,木頭家具的特別之處她還未察覺,一眼看見的是大大雕花床上綁著的一名男子,衣不蔽體,幾近全|裸,四肢大開,瘦弱高挑的身軀泛著紅光,是一種無論男女都深感羞澀的姿勢!看那麵孔,不正是早上見著的耿直青年——蛋兒?此時,這蛋兒早沒了白天的一臉正色,那神情靡靡,帶著羞愧、難耐與欲望,所有的情緒完全控製在正挑撥著他的男|性之物的女人手上。那女人身披輕紗,內裏全無一物,玲瓏的身段顯而易見,那輕紗欲蓋彌彰,纖細手指正是挑逗男子的元凶。小巧玲瓏,滿臉豔色,眼角眉梢春意泛濫,這女人不是那林小姐又是誰。
三人見狀,皆怔怔無語。老五畢竟小二十了,年紀不小,遇事沉穩,除了眼角側漏出些邪行,麵上倒看不出有什麼不好意思。隱白隻看了一眼,便堪堪轉開頭去,望天,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得真切。天欣雖然年紀小,好歹是活過一世的,二十一世紀有A|V有基情,熱血澎湃的東西遍地生花,雖然不敢多瞧,但勉強還能保持淡定,這種局麵下,她可不會很矯情地假裝害羞掩麵大叫,隻想著還好沒帶柳儼如這小色狼過來,不然管叫他雙眼發直口水亂淌。
比起那明晃晃兩坨肉,天欣更關注身邊那位古代男人的反應,惡搞的心態驅使她,偷偷去審視。隱白雖然假裝沉著,那抓著天欣胳膊的手心已然濕漉漉的全是汗水;而那個擺出鎮定狀的老五,耳朵根子老早紅成一片。天欣悶笑,小男生這種模樣真是太萌了。
屋中此刻已經有了變化,看似端莊的林小姐原來是屬於豪放派的,將年輕羞澀的小正太把玩了一番,她便開始進一步的行動,主動褪去那層輕紗,看著蛋兒怯生生往後哆嗦,她笑得有些猥瑣。天欣認為,女人笑起來能給人這種感覺,內心必是極其惡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