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對****之事,不願投入什麼精力,即使隱白,倆人也隻是隱約的曖昧,所以若即若離、神秘失蹤,都不會構成特別大的打擊或翻天覆地的奔潰。五爺的情愫,常歡不是不知道,隻是她覺得,五爺是一特別正常的男人,即使喜愛一個十來歲女娃子,也不會真的動了成親結婚這類念頭,這樣一來,老寨主的行為就顯得無聊且過激了。反正這些事兒也不礙著她撈錢玩樂,隨他們去折騰唄。隻是這五爺常常不在,偶爾會想起這五爺的好處,惦記個一時半會也是有的,念念不忘就誇張了。自從知道柳儼如就是自家的弟弟小樂子,常歡便覺得家裏有男人撐著了,對找對象的念頭更淡泊,一來年紀尚小,二來操不起那心。
好巧不巧,招聘會一完結,常歡趕回白猴山,正遇著五爺回來複命,兩人在老寨主麵前,瞧了個對眼,彼此都有些意外。倒不是碰上麵了覺得意外,是對對方的變化覺得詫異。
五爺畢竟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變化算不得忒大,但乍一看,畢竟是滄桑成熟了許多。可能是一路加急趕回來的原因,風餐露宿的,顯得清瘦了些,五官越發立體,眉間的兩道豎著的印記更深了,憂鬱情緒比以往濃重了幾分,看得叫人心疼。可他望著常歡的眼睛裏,明明閃過一絲淺淺地笑。
相對於五爺,常歡的變化可謂翻天覆地了,兩年時間,女大變又變,變來變去變成花。小娃子時候的常歡,已經粉雕玉琢般可人,如今的常歡,娃娃臉上的肉肉少了大半,五官長開了,身段修長了,清麗脫俗的精致模樣,是一朵出了水的芙蓉,沾了雪的紅梅,偏偏一身男裝,看不出身段,隻覺得瘦,似根柳條似的,去了些脂粉,添了點英俊,叫人盯上了就舍不得移開眼。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笑意濃濃,惹得老寨主連連清嗓子,一陣咳嗽。
常歡往外公肩頭一趴:“外公,好久不見五爺了,你可比我想他吧。這回回來了,可甭在遣走了,五爺走了,你比誰都掛心。”
美外孫女一撒嬌,馮老寨主就發笑,沒轍啊沒轍,輕輕拍拍常歡的手:“這回不叫他走了,該給他琢磨著婚事了,你也該有個嬸子了。來,你給老五選選,我這些年給他遞過去的畫像,他沒一個滿意的。”
五爺聞言,眼神銳利了一分,又釋然地笑了笑:“我這到處顛簸的人,找老婆不是害了人家麼。寨主甭跟我提這事兒了,我不願意。”
“呸!管你願意不願意。都二十四的人了,誰像你這麼大還一個人過日子,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老子給你把婚事定了,就該張羅歡兒的婚事了。你們一個接著一個,都給老子找個好歸宿!”老寨主一拍案,說起話來中氣可足了,異常地堅定。
“給您找個好歸宿啊……原來外公您想成親啦!好事兒。咱們都不急,先給您張羅唄。”常歡這些年在生意場上可沒白混,油嘴滑舌的功夫見長。
“小妮子,調侃你外公!趕緊把這身給換了,女孩子老扮著男裝往外跑,以後誰敢娶你!”
“外公,您甭老惦記著這檔子事兒成不成,您放寬了心,您孫女兒老多人搶了要的。不過呢……我保準不能比您先成親呀,等我給您找了老伴再說唄。反正吧,這三四五六年的,我是不會考慮這事兒的。”常歡說著,感覺到五爺輕輕掃了她一眼,她裝著不曉得,刻意避開了那眼神。這話兒,她是特地講給老爺子聽的,既然老爺子總擔心五爺跟自己好上,那就明白告訴他,不會的。
“寨主,那我先去換身衣服,一身的塵土,怕嗆著您。”五爺這是借故要離開。
“你小子,唉……先安排廚房弄些吃食,一個月的行程,愣是二十天就趕到,不要命了你!快去,回頭找你說那事兒。”老寨主心疼老五,看他瘦得,都沒形了!唉,又後悔起來,不該讓他在外頭待這麼許久,吃了苦了。
老五笑笑離開了,臨了丟給常歡一個眼神——等你。
常歡裝著沒收到,跟老寨主又撒了會子嬌,還是往後山跑去了。
老五在哪兒等常歡?自然是兩人第一次邂逅的地方。樹依舊茂盛,葉依舊翠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老五正站著想心事,聽見一陣微微風動,知道常歡來了。
常歡故意使了個功夫,嗖地躥到老五身後,踮起腳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
擱現在,老五的個頭有個一米八一、八二的吧,常歡發育那會兒正在白猴山吃香的喝辣的,爹媽又都不矮,因此個頭不停往上竄,如今就得有個一米六三、****的,按著這長勢,以後起碼得有個一米六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