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留下的還未緩過神來的表哥趙旦,還有後宮那無盡的黑夜和冷落。
她一直深深記得簫晏討厭飛揚跋扈的女人,而宮宴見趙旦那次,她的飛揚跋扈完完整整地撕開晾在了他跟前……如今,她對付魏鶯鶯的手段,不僅囂張跋扈更添加了陰狠……
簫晏掃了一眼被金釵劃破臉的魏鶯鶯,隨後冷著臉將一封暗衛查到的密信扔在溫僖貴妃腳下,“朕若不來,當真不知你如此惡毒,害死宮女祖母,又在宮中惡毒而咄咄逼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溫僖貴妃聽到暗衛查到了證據,頓時腦中便空了,她跪在地上,一把抓住簫晏的衣袖,“皇上,不是……定然是魏鶯鶯這個賤人汙蔑謀害臣妾……皇上……”
簫晏皺眉看著腳下的溫僖貴妃,暗沉的眸裏翻騰著慍怒,“溫僖貴妃囂張跋扈,凶殘無端,性甚惡殘,削去貴妃位分,杖責五十,貶入大佛寺修行。”
金口一開,所有皆成定局。
溫僖貴妃眼淚簌簌的流,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或許旁人覺得懲罰不重,可是對別人不重,對她謝玖來說已經是絕望。
都說她是晉國公府的明珠,各種嬌養,可是她母親卻並不受寵,連帶她也被府裏那些庶女私下欺負,直到她封了貴妃,風頭無兩,往日那些庶妹全都跪伏在她腳下,任她譏諷嘲笑……可如今卻從雲端跌落到了泥裏……
晉國公府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如今她跌落到如此地步,往日那些暗潮會一波一波的奔湧來,將她死死淹沒。
看到溫僖貴妃忽然由哭變成了笑,最後被宮人拖去杖責,魏鶯鶯便瞧瞧差人帶鸞鏡回了德陽宮。
簫晏最厭惡後宮爭鬥,尤其是經曆了上輩子他母後被周貴妃設計陷害。
如今,這魏鶯鶯進宮不多時,整個後宮就成了這般模樣,他心裏的確是不悅,且是極度不悅。
所以,他瞧見了魏鶯鶯差人帶著鸞鏡,還是漠著臉走了,他是帝王,最不能被美色所禍,而這魏鶯鶯也決計不能再留。
心裏是這麼盤算的,到了晚膳時分,也是打著去德陽宮興師問罪的。
可是一進門看到,魏鶯鶯一雙小手細細地給鸞鏡上藥包紮,那些白白的紗布也打成了小巧的蝴蝶結,而魏鶯鶯臉上那被溫僖貴妃用金簪劃破的臉兒還在滲血。
簫晏目光一冷,轉念便想起了鸞鏡在宮中放水燈祭祀的事兒,這本就違反宮規,索□□給暗衛查辦了,也算幹淨。
而魏鶯鶯一抬頭,看到簫晏神色不對,便瞬間起身,小步疾走到他跟前,小手兒握住他的大掌,立刻搶先道:“鸞鏡二十五歲了,月例全都寄給她祖母了,她如此重孝道,祖母卻被宮妃害死……若是這罪責再落在鸞鏡身上,倒是有辱了皇上的英明不是?”
簫晏側目看著魏鶯鶯眉眼裏的急切,瞬間冷哼了一聲。方才跟謝玖那般打的那般厲害,如今為了個宮女卻怕的仿佛要了她的小命兒一般。
“宮女犯錯,你也難逃罪責。”簫晏冷冰一句。
魏鶯鶯拿捏不準自己是否說的順了簫晏的龍心,隻是見他神色冰冷,但是卻未推開她的手,便訕訕地點了點頭,“該罰,該罰,是該罰。”
簫晏見她這幅嬌俏模樣,心中的怒氣和殺意頓時就像是一拳錘在了棉花上,散的沒個勁。
既是心氣兒舒爽了,態度也微微轉好了幾分,看到魏鶯鶯雪白的小臉上冒出的一層薄薄的血痂,紅潤的仿佛在春水中滾了一圈兒的蜜桃,瑩潤誘人的緊。
魏鶯鶯被簫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