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鶯鶯心緒平靜下來,忽然聽到鄧公公朝著簫晏恭敬又小心道:“皇上,唐清臣大人來了有半個時辰了,您……”
簫晏淡淡應了一聲,將鶯鶯抱著放在軟塌上,親了親她的臉頰道:“朕一會便來。”
鶯鶯拽著他的袖,好半晌才放開。
待簫晏出了門,就和唐清臣在院子裏說話。魏鶯鶯躺在榻上,聽到唐清臣道:“……皇上,朝廷後宮是一體,喜歡歸喜歡,權衡之術還望皇上重視。”△思△兔△網△
說到這兒,唐清臣又低低道:“楚國公府的主母王氏進宮本就壞了宮規,若是縱容了,怕是朝廷言官那嘴皮子又合不上了。”
簫晏麵色平靜,言語卻帶著冷鷙道:“既是不合宮規,你這刑部侍郎就要重重的罰。”
唐清臣聽到這兒略略鬆了口氣,“那魏娘娘可否傳了禮部來,畢竟禮部那邊還需要出一份文書。”
“鶯鶯無錯。”簫晏目光平視,語氣篤定。
唐清臣聽了微微皺眉,恨不得挖了心窩子出來直柬,“皇上,不可因以女子而損了江山基業啊……”
“你且去處理王氏。”簫晏臉色微沉,眸底掛了篤定和果決。
鶯鶯仰頭透過窗扉看著簫晏。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冷肅而沉穩,日光斜斜照下來,他整個人沐浴在淡淡的日光中,長長的睫毛反射著幾絲日光的亮,俊而不妖,天然的陽剛之氣。
鶯鶯就這樣看著,看著看著心裏就有些發酸,若非遇見自己,他應該永遠是個明君,那些臣子的直柬永遠不會落在他身上。他明明是如此的完美,卻因為她,被臣子直柬……
簫晏進殿,見到魏鶯鶯趴在窗扉上,嬌嬌氣氣的身子,細細的腰身,眼圈也掛著微微的紅,似乎一下就又要哭了。
簫晏走到軟塌旁,將她抱在懷裏,皺皺眉道:“怎麼了?還是覺得委屈?”
魏鶯鶯吸吸鼻子,竭力忍住眼中打璿兒的淚,道:“沒有,眼睛迷了沙子。”
簫晏看著她用袖子抹眼淚,便無奈地伸手摸摸她的頭,魏鶯鶯有些驚詫。
簫晏大掌落在她的發心,也不說話,就是手掌溫熱溫熱的,給人極大的安全感,仿佛他在,整個天塌下來,都是沒事兒的。
魏鶯鶯緊緊靠在他的懷裏,帶著些哭腔咕噥道:“皇上,妾可是阻了皇上的路?”
他摸著她的發心的手微微一僵,半晌沒有回應。
魏鶯鶯抬頭看著他,認真道:“早知今日會為皇上惹出這般麻煩,妾寧願當初進昌邑王府。”
簫晏笑了笑,“你無錯,也阻不了朕的路,一切跟你無關。”
“妾一會便去冷宮。”魏鶯鶯起身要打包包袱卷,卻被簫晏一把拉進懷,“做做樣子便是,朕舍得讓你去那等地方?!”
魏鶯鶯抬頭看著他,卻聽他耐著心思給她解釋道:“王氏貪婪,不斷了她的後路,日後還會來折騰你。如今她發了重誓,斷了這關係,再要找你,便是欺君之罪。”
魏鶯鶯聽到這兒,才恍然大悟。他深諳人性,猜到王氏會在她消寂無助時逃得遠遠的,所以將計就計直接斷了王氏日後對她的騷擾之路。
也難怪,方才她被激的急了說出那等自戕的話來,會氣的他一臉陰沉地叫出她的名字。
魏鶯鶯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抱住他。這是第一個對她這般好的人,好到讓她心疼。也許太久得不到這種關愛,一旦有這等好,就想拚命的抓住,想將整個心神放下,靜靜地依賴。
簫晏將她放下,大掌微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