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衛巡,“此事,你要多查探。”
衛巡點了點頭,忽然又道:“昌邑王府近些日子有異常,似乎與寧王那邊有走動。”
唐清臣攥緊拳,“倒是該著刑部去查。”
簫晏搖了搖頭,朝著唐清臣道:“由著他走動,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莫急。”
三人商議著壽王的事兒,轉眼間兩個時辰過去了。待兩人走後,簫晏換了身常服,剛打開房門,就見魏鶯鶯笑著站在房門外。
簫晏挑挑眉,係上身側的玉扣,“怎麼的?來瞧瞧你的衛小將軍?”
“熬了雞絲海螺湯,皇上嚐嚐。”魏鶯鶯也不接他這莫須有的逗弄,而是將食盒提著進了禦書房。
折子整整齊齊的擺在一側,簫晏慢慢喝著她熬的湯。雞絲柔軟滑嫩,海螺幹淨無沙,竹筍和蘑菇吸了雞湯的味兒很鮮醇,海螺肉軟軟的帶了些辣味。
她做的很隨意,但每次味道又很好,整個禦膳房的廚子加起來,都不如她熬的湯好喝。
魏鶯鶯見他快要喝完了,便起身將湯盅收到食盒中,轉身要走。
簫晏卻突然拉住她的腕子,道:“唐清臣方才說,他的裏衣都是他夫人親手做的。”
魏鶯鶯不解地看著他,卻聽他繼續道:“魏鶯鶯,你不給朕做一件裏衣?”
魏鶯鶯將食盒扔在桌上,一雙明淨的眸子上下打量他半晌,“尙設局剛給您送了常服、裏衣,你應當是不缺的,再說我那女紅,你也不是沒見過。”
雖說不至於歪歪扭扭,可是她自己也沒底,指不定穿著穿著就開了縫兒了。
簫晏卻起身張開雙臂,一邊示意鄧通將軟尺遞給魏鶯鶯,一邊朝魏鶯鶯道:“朕要你做的!”
魏鶯鶯氣結,抓起鄧公公笑著遞過來的軟尺,徑直繞在了簫晏的脖子上,竭力忍著氣惱道:“夠不到你,你低低身子!”
明明櫥櫃裏的裏衣滿滿當當的,非要她做,萬一穿著穿著開了縫兒,她還不得被後宮的人笑死,指不定折子戲裏都要編排編排她。
她惱著小臉兒,但是量的又仔細,到了胸口處,簫晏垂眸看著她細白細白的手指。小小的,軟軟的,每一個刻度都記得很清楚,待從他背後繞過來時,簫晏一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裏。
“皇上……”魏鶯鶯小臉兒被壓在他的胸口,今日她可是抹了胭脂的,這般壓著定要染髒了他的外衫。
簫晏鼻尖皆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兒,下巴也放鬆地抵在她的發心,薄唇噙著淺淺淡淡的笑道:“好好做,難看些也無妨,朕就是想要你做的。人唐夫人都是親手做給唐清臣的。”
魏鶯鶯聽他話裏的意思,心情也忽然愉悅了,小手圈住他的腰身,道:“當真開了縫兒,可不要怪我,我自幼女紅就不好。為此,挨祖母訓挨的可不少。”
簫晏聽到她挨訓,不由微微皺眉。
他發現,懷裏這個小姑娘,似乎之前並不是多受寵,而是經曆了不少的苦。一問起什麼總是冒出一些挨訓受苦的典故來,讓人覺得垂惜憐憫。
簫晏歎了口氣,將懷裏的嬌姑娘圈的更緊了些。不管別人如何對她,也不管她之前遭受了什麼,從今往後有他將她捧在心尖兒上,斷不會讓人在欺負她。
就在那麼燈火一刹那間,簫晏甚至覺得自己為何上輩子沒有認識她,沒有好好的去護著她,讓她無依無靠地在這濁世間受了這麼些苦。
魏鶯鶯不知他此刻的情緒,隻是是在被他這股突如其來的萬千寵溺包裹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費勁兒地掙脫開他的鐵臂,微微踮腳上前親了親他的下巴,“我覺得既是要做裏衣就該往華貴處做,我瞧見你博古閣上擺的那顆東珠極好,不如劈成兩半,裝飾在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