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兒的。
但是到了德陽宮,見魏鶯鶯躺在榻上,軟枕上有淚浸濕的痕跡,直接就差魏公公宣了衛巡進宮。
衛巡剛被臨安伯府家的世子喊了去,說是在東郊有一場沐浴大禮,那浴場是溫湯,湯水很熱,最能解乏,更關鍵的是兩道溫湯中間被一道木板隔開,隔壁就是春芳樓的花娘嬉鬧……
正開開心心地上馬,卻被鄧公公給喊住了,一聽是魏鶯鶯,直接調轉馬頭就衝去了宮裏。
隻留下臨安伯府的世子氣的跳腳,高聲大喊,讓衛巡回來。
畢竟春芳樓那幫清高的要命的花娘,之所以去,就是為了衛巡。
他衛巡不去,那些個媚色幽香可就當真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隻不過,衛巡是顧不上他們了,前陣子兵營裏有事,回到府裏又多了個媽……一來二去地倒是耽擱了他妹妹認親的事兒。
一聽又事關鶯鶯,他自然是著急的。
第57章 057 切莫要胡來,這是你小姨的大日……
衛巡聽到是關於魏鶯鶯的事兒, 心下不安,快馬加鞭地朝著宮裏待的方向飛馳而去。
待到了宮門口處時,明顯氣喘籲籲的, 心裏定然是極為著急的。
隻是進了禦書房後, 衛巡卻又平靜如水,坐在左側的椅子上,眉目掛著淡然,目光落在簫晏袖口繡的金龍上, 眼神微微一絲晦暗,唇角噙著意思薄笑, “花酒還未喝成,極為遺憾。”
簫晏也不搭理他,徑直放下手裏的茶盞,“朕要立鶯鶯為後。”
這話一出, 衛巡倒是呆了呆, 薄唇微微一動, 嗓子眼兒裏的話倒是又咽了回去。
衛巡本就是個自在的人,年少時節更是風流招搖,從來心上是沒什麼人的, 可是逢見了自己的親妹,那種風流和招搖就變成了一種春風化雨的關懷。
他竭力保持一種自在和不羈, 可是每每想到自己的親妹在宮裏可能會受欺負,那種不羈和自在便瞬間消散的無影蹤。
但是, 他又不能將這種情緒去壓在簫晏身上, 簫晏是帝王,昭國公府也並非草芥,廢後立後,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傷筋動骨的。
所以簫晏能提起這個,他作為過命之交,便明了了。
衛巡端起茶盞,微微喝了一口,長眉微微一挑,“前陣子我路過一家麵攤,趕巧了一個金丹掉進了我的湯麵碗裏,要是我沒瞧見,怕是就得腳踩祥雲,羽化飛仙了。”
“你可查到了什麼?”簫晏依舊不理他無厘頭的話,而是直入正題。
簫晏就是個極為幹淨利落的帝王,他不會兜圈子戳破兄妹窗戶紙,是親兄妹便是親兄妹,沒什麼好兜兜轉轉的。
而且,就衛巡那等性子,定然是查出了什麼。
簫晏自幼接觸的便是帝學,洞察人心的本事自然是萬人之上的,他明白衛巡的脾氣,點給他最緊要的,剩下的冷處理便是。若是追的緊了,有些事就不好辦了。
那天禦書房的偏殿擺了酒桌,足足二斤花雕。衛巡喝的嘴裏開始沒了把門的,拽著簫晏的袖,“不能廢後便不用廢了,隻要你好好待鶯鶯,我永遠不會逼你。”
簫晏飲酒也不少,一張俊臉掛著緋,俊目掃過衛巡,“你可查出了昭國公府的事?”
衛巡手裏的酒盞一頓,緩緩地歎了口氣道:“你當真是帝王,一切都瞞不過你的。”
“可是舒夫人?”簫晏目光帶著探究。
“我早就知道舒秀寧不是良善之人,隻是不想她做派竟然歹毒至此。”衛巡手握成拳,眉頭緊緊皺著。
簫晏問道:“舒夫人跟鶯鶯的母親可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