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秀寧僵著臉,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薛大人又客氣道:“薛大人與我家老爺是同窗故交,您合該……”
薛大人還沒等她說完,直接打斷道:“舒夫人,尚書大人和皇上都在衙門呢,請您過去走一趟吧。”
舒秀寧皺眉,看著薛大人高深莫測的目光,心裏微微打鼓,隻是待進門,看到呂桃兒之後,舒秀寧臉色瞬間變得發青。
還未等舒秀寧緩過神兒來,呂桃兒心情就激動的不行,伸手指著舒秀寧,眼淚瞬間滾落下來,“你個毒婦!”
舒秀寧原本還忌憚著,見她情緒激動到這種程度,舒秀寧忽然就冷靜下來了,不緊不慢地朝著簫晏行禮問安。
隨後一雙豔麗的眸子重新落在呂桃兒身上,“辱罵一品誥命夫人,可是會吃官司。”
呂桃兒早就被仇恨惹得紅了眼,甚至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一般,朝著上座的簫晏不住地磕頭,“皇上明鑒,當時舒夫人嫉妒江夫人得寵,私下尋了人廢寢忘食地調‘教著奴婢彈琴練歌,當時奴婢的嗓子練得都近乎出了血……”
“舒夫人說了,要尋著機會就在魏大人跟前唱歌,還要故意讓江夫人看到奴婢在魏大人懷裏欲語還休的媚態,讓江夫人心裏覺得魏大人是朝三暮四、喜新厭舊的。”呂桃兒言辭鑿鑿,字字都是原話,似乎是記了很多遍已經印刻在心上一般。
簫晏聽了,目光直接落在遠處,呂桃兒不明白這其實是簫晏已經厭惡到了極點,還以為他想袒護著舒秀寧,便又道:“奴婢就想,這世上怎麼就偏生有這般惡毒的人,非要看著別人不好,非要盼著別人不好,似乎別人不好,她最好,才痛快似的。”
呂桃兒嘴裏說著,她後來是得了舒秀寧指點爬了魏元山的床,但是江雅謹在魏元山心裏的地位,是根本無法動搖的。
就是這樣,舒秀寧才益發的不痛快,並且她要江雅謹要更不痛快,這就有了指使她偷偷給江雅謹下媚情粉的事兒。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始至終舒秀寧都拿著她當成一枚棋子,從下媚情粉那刻起就打定了心思要棄棋。
而當時,她並沒有想通,還傻乎乎的去昭國公府通風報信兒,最後被舒秀寧聯通昭國公府直接打沒了她半條命。
要不是機緣巧合,遇見了普陀寺的主持,她此刻怕是早就死了。
聽完呂桃兒說的這些,整個刑部衙門頓時氣氛湧動,一雙雙眼睛打量著舒秀寧。
舒秀寧卻勾了勾唇角,眉目裏滿是鄙夷,轉身朝著呂桃兒道:“好丫頭,還學會了這等潑人髒水的功夫。你嫉恨我因為江妹妹懲罰你,你對我敵意滿滿。”
呂桃兒頓時激動的不行,站起來要抓舒秀寧,被衙役給壓製住了。
舒秀寧冷笑,“當年你爬了魏大人的床,我斥責你幾句,你就懷恨在心,後來又生歹心,給江妹妹下了媚情粉,我昭國公府懲罰你,你懷恨在心!”舒秀寧長眉倒豎,惡狠狠道:“你還敢汙蔑我!”
舒秀寧是昭國公府主母,平日手段頗多,此刻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呂桃兒,則像是展翅的惡鷹用利爪死死捏住了小老鼠的脖頸子。
呂桃兒恨了十六年,自然也是證據滿滿,聽到舒秀寧這般歪曲自證,便從懷裏掏出了一隻金簪。
那金簪是用紫金打造,形狀是雙層蓮瓣,蓮瓣是時興的雙鉤線蓮瓣,蓮瓣外層雕刻著寶象紋,在最裏麵刻著一個“寧”字。
這隻金簪是當年舒秀寧和江雅謹結拜姐妹時,從吳記首飾鋪子買的,曾在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