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崔氏,現在陛下讓本王不日前往博陵探查, 這實在是讓本王難做啊。”
崔道衍心裏開始罵人了,在他這裝什麼裝, 想借他的手整晉王還說的這麼為難。
但不管怎麼想,崔道衍這回必須站他這邊,都指向博陵崔氏了,他再不想點辦法, 這節骨眼上謀害親王的罪他可擔不起。
“臣明白殿下的意思,還請殿下放心,臣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
送走蕭琢的時候,崔道衍沒忍住去問了句:“殿下,不知王妃近來可好?”
蕭琢半轉身子,負手在後,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攸寧在府中一切如常,崔仆射不必憂心。”
她一年到頭都是那個樣子。
崔道衍忽然低歎:“那便好。”
“臣,恭送殿下。”
人走後,崔道衍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自己須再查探一番,若真有此事便罷了,若是晉王故意構陷,他跟他沒完。
蕭琢回到王府鬆了口氣,可不能隻有他一個人扛著,找來崔道衍分擔一下,好轉移他那皇兄的視線。
景央落在院中的時候,蕭琢剛看完謝染來的信。
“如何了?”
“殿下可知,錦瑟夫人?”
錦瑟夫人?蕭琢皺了下眉,“有所耳聞,錦瑟夫人乃是江湖中人,掌千機樓,專為探查消息,聽說她是個孤兒,早年喪夫,手段頗為狠厲。”
能知道這麼多,蕭琢探查消息的渠道也夠多。
景央微微皺眉,“我沒有見到她,但是晉王府有人議論,好像,晉王世子便是錦瑟夫人之子。”
她偷偷混入了晉王府,無意聽到此事,兩個年幼小侍女私下議論,後來被掌事姑姑重罰,那位錦瑟夫人是晉王府不能提及的存在。
隻過了晌午,景央走的時候看見那兩個侍女被下人丟去了亂葬崗,死的透透的。
蕭琢緊了緊手心,蕭瑜竟跟江湖中人也有所往來。
事情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你繼續盯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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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染跟謝明朝同行的第十日,在他身上發現了點東西。
起因是他們走的太急,謝明朝把自己的玉佩落下了,那裏麵的毒針已經用完,也不必再留,他就沒打算回去拿,謝染卻覺得那暗器很有用,以後還能派上用場。
把謝明朝安頓好以後,謝染就往回走。
起初她總能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沒怎麼在意,可她一路返回去都能聞得到。
謝染後知後覺,那是皇室專用的追魂香。
在自己身上是聞不到的,隻會於一日後在經過的路程中散發香味,用以追蹤敵人。
謝染拿了玉佩就立馬往回趕,追魂香她沒有解藥,為今之計隻有盡快趕路,她再寫信問問蕭琢該怎麼辦,長安也定是不能再回。
她匆匆歸來,謝明朝問:“怎麼了?”
“路上解釋,現在趕緊走。”謝染扶著謝明朝離開,把信寄出後立馬啟程。
那間客棧在他們走後一日,迎來了溫辭之。
他身邊跟著那個幸存下來的暗衛。
“將軍,追魂香最後的味道在這裏,我們該往哪裏走?”
溫辭之站在客棧外,觀察了一下周邊的環境。
“往南。”
“往南?”暗衛有些驚訝,往南就是長安了,那二人豈不是自投羅網!
溫辭之並沒有和他解釋太多,拿起自己的劍離開。
整整一日謝染沒有休息過,韁繩把手都磨破了皮。
到了夜裏,他們也沒有去客棧落腳,在深山中找了個山洞將就一夜,謝染扶著謝明朝坐下,然後去外麵忙活了兩個時辰。
回來的時候換了身衣服,發梢還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