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素坦蕩地道:“對,我心悅於檀郎。”
黑衣男子發問道:“你知曉為何沈聽檀千年以來,一直孤身一人麼?”
宋若素毫不猶豫地道:“自是因為檀郎無心於情愛之事。”
“並非因為沈聽檀無心於情愛之事,而是沈聽檀早已心有所屬,且求而不得。”黑衣男子以憐愛的眼神籠住了宋若素,見宋若素麵不改色,繼續道,“若素,你應當知曉沈聽檀曾身受重傷罷?”
宋若素提醒自己須得冷靜些,斷不能被黑衣男子挑撥離間。
緊接著,黑衣男子的話語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將他緊緊裹住了,甚至穿透脆弱的皮肉,刺入了心髒:“沈聽檀心悅之人與你同名同姓,為了尋到他,沈聽檀不惜踏破虛空,以致於招來了九天玄雷,沈聽檀便是被九天玄雷劈成重傷的。”
卻原來,我是檀郎心悅之人的替身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怪不得檀郎分明不愛收徒,卻收了原身為徒。
怪不得檀郎待我如此溫柔。
怪不得檀郎願意服下雄蠱。
卻原來,我有著檀郎心悅之人的名字。
我該當感到榮幸麼?
不對,不對,是這魔修不懷好意,企圖拆散我與檀郎,才胡言亂語的。
但檀郎從未說過心悅於我,且總是回答不知是否心悅於我。
因為檀郎心悅的是我的名字,不是我本身罷?
不對,不對,不要相信這魔修的話。
宋若素又聞得這魔修補充道:“你與那少年有六七分相似。”
我有著那少年的名字,與那少年六七分相似的容貌,我是個絕佳的替身。
不對,不對,不要相信他。
宋若素猛然抬起首來:“你如何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黑衣男子衣袂一揮,宋若素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麵水鏡。
水鏡中是沈聽檀與聞人羽。
“聞人,你可記得我曾同你說過,我已有心悅之人了?”
“回頭是岸哪裏有這般容易?從我情竇初開起,我便對他情根深種了。”
“若素沒有哪裏比不上他,但我心悅的是他,不是若素。”
沈聽檀日日身著白衣,從聞人羽的衣衫判斷,這對話發生在聞人羽上玄心宗為他看診的那一日。
每一個沈聽檀細微的表情都很是符合沈聽檀的脾性,這段對話十之八.九是真實發生過的。
故而,沈聽檀當真對一人情根深種。
他猶如刀俎下的魚肉般,垂死掙紮道:“檀郎與聞人公子都未提及檀郎心悅之人的姓名、相貌,我怎知你並非誆騙於我?”
黑衣男子心疼地道:“若素,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話音落地,他命花娘將聞人羽帶了來。
聞人羽正被五花大綁,一被帶到宋若素麵前,慌忙問道:“聽檀呢?”
宋若素不答反問:“檀郎是否早就有心悅之人了?”
聞人羽知曉沈聽檀與宋若素已洞房花燭了,不知當說不當說。
宋若素微笑道:“聞人公子,請你告訴我真相。”
聞人羽推諉道:“我不清楚,這你得去問聽檀。”
宋若素追問道:“聞人公子,你曾勸檀郎回頭是岸罷?”
聞人羽避重就輕地道:“聽檀確有心悅之人。”
宋若素心髒愈疼,笑得便愈開心:“檀郎心悅之人姓甚名誰,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