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排軟座。
見薑翎都坐下了,顧清嶼也沒說什麼,王陸傑也任命的坐到了薑翎對麵這個一直沒說話的黑衣服人身邊。
這簡直可以說是王陸傑這麼久以來做的最厚臉皮的事情了,而且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gǎn]了,他身旁這個人明明一直沉默,也沒看他,但這會兒他坐在對方身邊,就莫名感到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這是一種和薑翎完全不同的壓迫感,薑翎是外露的,鋒芒畢露的,而他身邊這個人,無不透著一種低調和沉穩,是極端克製又內斂,但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和莫名的威懾。
王陸傑就覺得身邊這個人挺強的,是那種不同於他們這個年齡層的氣場,仿佛一切的小打小鬧在這個人麵前就不夠看一樣。
這麼一想,王陸傑再看向薑翎,就發現這大少爺還沒有完全達到那種不顯露山水卻自能用氣場鎮住別人的段位。不過他了解薑翎,薑翎是一匹狼,骨子裏就有一種狠勁,凶狠、直白、成長的速度驚人。
“你們不去拿菜嗎?”顧清嶼清悅的聲音打斷了王陸傑的思緒。
“呀,”王陸傑這下也徹底回過神來,起身說道“我現在就去。”
薑翎看了王陸傑一眼,然後把視線移向了對麵這個男人臉上,淡淡的說了一句“顧清嶼,你朋友還真多。”
顧清嶼聞言,夾著肉準備喂進嘴裏的手一頓“多嗎?”他覺得薑翎這話說得有些歧義,像是話裏有話的樣子。但是每個人都多少有幾個朋友,然後這些朋友又分遠近親疏,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薑翎看出了顧清嶼的疑問,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反問,而是突然問道“我是你的朋友嗎?”
這話顧清嶼還真不好回答,他總覺得現在不管是回答‘是’還是回答‘不是’都會顯得怪怪的。
薑翎見此,笑了一下,也沒有再追問,而是起身去拿飲品了。
顧清嶼看了一眼薑翎的背影,然後才轉回視線和楚奕簡單的說了一下與薑翎認識的經過。
楚奕點了點頭,隔了幾秒,也突然問了顧清嶼一句:“清嶼,朋友真的很多嗎?”
顧清嶼“”這一個兩個的是怎麼回事?
“你被薑翎傳染了?”
楚奕不語,他微微垂下眉目,眼眸浮現出一抹思索。
這時,薑翎也走回來了,手上還拿了四瓶酒,他給顧清嶼和楚奕一人遞了一瓶。
“我不喝酒。”
“他不喝酒。”楚奕和顧清嶼幾乎是同時開口。
顧清嶼把薑翎放在楚奕麵前的酒拿給薑翎“他不喝酒,我們喝。”
事實上顧清嶼平時也基本不喝酒,但既然薑翎都已經拿過來了,楚奕沒喝,他再不喝的話,多少就有些不給麵子。而且顧清嶼烤肉吃的挺多的,他此刻也確實挺想喝涼一點的飲品。
薑翎拿的就是一般的啤酒,度數不高。雖說學校有規定學生不能喝酒,但那也是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出來外麵吃飯難免會喝上一些。顧清嶼學的又是酒店管理,他們這個專業有一門課就是調酒課,所以顧清嶼也沒有太大的顧忌。
去拿食材的王陸傑回來之後,除了楚奕,顧清嶼三個象征意義上的一起碰了一下杯。
楚奕本身性格就是比較冷言淡漠型的,對於薑翎和王陸傑拚桌行為,他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這兩個人來之前楚奕就是把烤好的肉夾到顧清嶼麵前,這兩個人來之後,依舊是如此。
楚奕本身話就不多,顧清嶼又一個勁的在吃,薑翎也不說話,氣氛就是有些莫名的怪異。王陸傑眼睛在這一桌子三個人臉上打轉,試圖找些話題來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