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怎麼我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
剛剛林依曼問宋天驕的時候，對方的臉色有些變化；對對方了如指掌的顧明也，很清楚地知道，對方似乎是在回避著什麼。
是因為真的有喜歡的人？還是因為對方隻是覺得不自然，下意識地回避？
下意識的，顧明也偏向了第一個。
他更希望對方是後者，可是習慣讓他總是忍不住在想，宋天驕究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喜歡上了什麼人。
對方身邊的人他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就連易澤林的資料今天也發送到他的郵箱裏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個姓 “易” 的變數。
他不希望驕驕發現他富有侵略性的一麵，更不希望在對方的麵前，撕下自己身為紳士的假麵。
顧明也努力地平複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地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仿若一個關心弟弟的好兄長一般。
他用最無害的一麵接近宋天驕，用近乎變態的手段掌控著對方的生活，企圖左右對方的每一個決定，好讓對方能夠毫無保留地接受自己。
然而有一天，他發現他的驕驕長大了，也會對他有所隱瞞。
未知的惶恐讓顧明也自亂了陣腳。
沒有什麼比驕驕更重要的了。
同樣，也沒有什麼比驕驕離開更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宋天驕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衝他笑道：“對啊，我有喜歡的人啊。我最喜歡明哥了，除了明哥，我還能夠喜歡誰啊？”
對方衝自己樂嗬樂嗬的模樣安撫了顧明也那顆躁動的心，尤其是對方在說出令他歡喜的話來時，嘴角揚起怎麼也壓不住的笑。
“說這麼好聽的話，是不是想要什麼？”
“我才沒有說謊呢，我說的都是真相話。”
宋天驕蹙著眉，一臉哀怨地看著他，過於浮誇的表情讓顧明也忍不住想要相信，但又害怕自己露出心思的時候會嚇到對方。
對方對自己隻是兄弟之間的喜歡。
而自己並不想跟對方隻是做簡單的兄弟。
等到身體裏另一麵的自己被壓抑住了，顧明也才輕聲開口道：
“是嗎？驕驕你又在說那些胡話來哄我了。”
“天地可鑒，我才沒有說胡話。”
宋天驕過於真摯的表情讓顧明也忍不住晃了晃神，心裏忍不住有了那麼幾分的期待；大概是因為察覺到他過於高興的情緒，困在身子裏的那頭蠢蠢欲動的野獸也被對方哄得心花怒放。
他是如此地希望，他的驕驕說的都是真話。
顧明也眉宇間帶著笑，輕聲道：“驕驕說的什麼我都信。”
包括你口中的喜歡。
即使知道那隻是個謊言，他也甘之如飴。
*
自從上次自己跟顧明也說了喜歡之後，還發了誓，顧明也就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
毫不意外，自己可能又是 “告白” 失敗了。
宋天驕甚至在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和顧明也之間太過熟悉的原因，顧明也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 “表白” 聯想到那回事上。
好不容易借這機會把自己心裏的那點事說出來，結果對方還不當回事，甚至覺得好像沒有什麼。
他們又回到那種清清白白的兄弟關係了；哦，不對，他們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兄弟關係。
從來都沒有什麼變化。
從來都沒有！
這讓宋天驕感覺到很挫敗，甚至因為顧明也的語氣太過尋常，讓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他很在意對方對待自己的態度。